紧紧拧起,指节因用力而略显泛白。
他抬起头,目光扫过对面祁同伟那挂着期待笑容的脸庞,又转向身边看似单纯无辜的叶沁柔,语气骤然冷硬了几分:
“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应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侯亮平猛然起身,一把紧紧抓住叶沁柔的手腕,力道虽不算重,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强硬,直接将叶沁柔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亮平!”祁同伟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身体前倾,语气中满是急切地挽留,
“再坐会儿吧。”
然而,侯亮平却连头也未回,攥着叶沁柔的手没有丝毫松懈,径直拉着她往包厢外走去,步伐坚定而迅速,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叶沁柔被拽得踉跄了两步,不自觉地回头瞥了一眼祁同伟,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隐藏得极深,极不易察觉。
直到侯亮平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包厢门口,祁同伟脸上的笑容瞬间垮塌下来,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白酒杯,“砰”的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大理石桌面上,杯子应声而裂,酒液四溅,飞洒得满桌都是。
“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呢?”
高小琴踩着高跟鞋缓缓走到他身边,拿起湿巾轻柔地帮他擦拭着溅到手上的酒渍,声音温婉而平和,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
“气坏了身体可就不值得了,侯亮平那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祁同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怒火,眼底涌动着怒意,冷冷地吐出了四个字:
“真是不知好歹。”
他停顿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高小琴,语气中带着一丝探究:
“你认识叶小姐?我看她对你似乎挺熟悉。”
高小琴擦拭手的动作微微一顿,抬眼迎上祁同伟的目光,语气平淡却暗含着深意:
“之前有过几面之缘,丁义珍出逃那天,坐的就是她名下的车。”
这话刚落,祁同伟眼里的怒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低声自语: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他再次抬头看向高小琴,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
“你可能还不知道,她是陈海的救命恩人,陈海出事那天,就是她第一时间发现并送医的。”
高小琴眉头微蹙,语气中多了几分郑重:
“同伟,陈海是调查山水集团的重要人员,可叶沁柔是无辜的,不要把她牵扯进来,以免节外生枝。”
祁同伟只是斜睨了高小琴一眼,并未言语。
高小琴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瞬间明白——他答应了。
另一边,侯亮平的车在夜色中平稳地行驶着,车内安静得令人窒息,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侯亮平双手紧握着方向盘,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前方的道路,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缓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侧头看向坐在副驾驶的叶沁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隐约的不悦:
“柔柔,我为何感觉你今晚一直在为祁同伟说话?”
叶沁柔听到这话,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一般,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瞪得圆圆的,满是不可置信,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脸颊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你竟如此说我?侯亮平,你居然这般怀疑我?我认识他吗?我知道他是谁啊?我对他好?我分明是担心你与学长闹僵,才帮着说两句,你却怀疑我与他有所关联?”
“柔柔,别哭,别哭!”侯亮平一见她哭泣,原本的不悦瞬间被慌乱所取代,他连忙腾出一只手,笨拙地帮她擦拭着眼泪,语气急切得都有些结巴,
“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乱猜,你别生气,也别哭了,好不好?”
叶沁柔抽抽搭搭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声音带着哭腔:
“就是你的错……你都不相信我,还说要保护我,结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侯亮平看着她委屈的模样,心中疼惜不已,他放缓车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