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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良没想到皇帝会第一个点他的名,他愣了一下,随即拱手道:
“回陛下,非是臣等迂腐。只是自古‘三纲五常’乃立国之本,女子称帝,于礼不合,恐引天下非议,动摇国本啊!”
“于礼不合?”高阳冷笑一声,从龙椅上站起身,一步步走下丹陛。
她停在长孙无忌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长孙大人,当年太宗皇帝发动‘玄武门之变’,杀兄逼父,夺得皇位,那时的‘礼’,又在何处?”
长孙无忌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陛下!您怎能拿太宗皇帝与……”
“我只是在说,”高阳打断他,语气冰冷,
“权力的归属,从来不是由性别决定的,而是由能力。
太宗皇帝能开创‘贞观之治’,是因为他有治国之才;若是换成一个昏庸无能的男子,难道仅仅因为他是男人,就能坐得稳这江山吗?”
她的话像一把重锤,砸在每个官员的心上。大殿内瞬间安静下来,连呼吸声都变得微弱。
“朕知道,你们中有很多人不服。”高阳的目光扫过全场,
“朕不要求你们立刻臣服,但朕给你们时间。三个月,朕会用这三个月的时间,证明给你们看,朕高阳,有能力守护好这大唐江山!”
她顿了顿,声音中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即日起,大赦天下,减免全国半年赋税。命房遗爱为骠骑大将军,统领禁军,镇守京城。命李绩为尚书左仆射,主持朝政。”
“陛下!”长孙无忌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高阳一个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长孙大人,”高阳看着他,
“若是你觉得朕的安排不妥,或者觉得朕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大可以像当年对付废太子李承乾一样,拿出你的本事来。只是朕要提醒你,朕不是李承乾。”
长孙无忌看着高阳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锋芒,心中猛地一沉。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比她的哥哥李治,甚至比太宗皇帝,都要难对付得多。
三个月期限的最后一天,高阳下令召开朝会。
金銮殿上,文武百官齐聚。
与三个月前的剑拔弩张不同,如今的官员们脸上大多带着敬畏和信服。
高阳穿着一身威严的龙袍,缓缓走上龙椅坐下。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了文官队伍的末尾——长孙无忌终于来了,他穿着一身朝服,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三个月前,朕说过,会用三个月的时间证明自己。”
高阳开口说道,
“如今三个月已过,朕想听听,众卿对朕这三个月的治理,有何看法?”
话音刚落,李绩立刻出列,拱手道:
“陛下登基以来,大赦天下,减免赋税,清查土地,安抚流民。
短短三月,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农业丰收,商业繁荣。
此等功绩,堪比太宗皇帝的‘贞观之治’初期!臣恳请陛下,昭告天下,改元‘永徽’,以彰显陛下的圣德!”
“臣附议!”房遗爱立刻跟上,
“陛下英明神武,治国有方。臣率领禁军巡查各地,所见之处,百姓无不称颂陛下的恩德。臣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李绩和房遗爱的表态,朝堂上立刻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陛下圣明!”
“臣等恳请陛下改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官员们纷纷跪倒在地,向高阳行三叩九拜大礼。
就连那些曾经持观望态度的中间派官员,此刻也毫不犹豫地跪了下去。
长孙无忌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知道,自己彻底输了。高阳用短短三个月的时间,就赢得了民心和朝堂的支持,而他所坚持的“女子不能称帝”的观念,在事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殿中,跪倒在地,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