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老四何家欢紧紧皱着眉头,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形成一个深深的“川”字。
她脸上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屑,嘴角一撇,那嫌弃的神情仿佛在看一个荒诞至极的笑话,说道:
“妈,我是真搞不懂你到底咋想的。家盛如今混得这么出色,哪里用得着大老汤这么个没名没分、啥都不是的干爹?
再者说,大姐以前还和汤为民有过一段,这种复杂关系,你就不能多掂量掂量,寻思寻思这事儿到底合不合适?”
何家丽听到这话,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瞬间阴沉得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她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
“妈,依我看,这事儿纯粹没必要,咱可千万别去趟这滩浑水,到时候惹一身麻烦,后悔都来不及。”
何奶奶满脸愁容,重重地叹了口气,那一声叹息里,饱含着无尽的酸涩与无奈。
她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己又何尝愿意出此下策,可为了保住最疼爱的大孙子,实在是被逼得走投无路,没别的法子了。
她苦笑着摇头说:
“唉,你们年轻人不懂,多个朋友多条路。”
二姐何家文把目光投向何家盛,眼睛里闪烁着期许的光芒,仿佛在期待何家盛能成为打破这僵局的关键。
她轻声问道:
“家盛,你是怎么想的呢?”在她心里,早已认定何家盛会果断拒绝,毕竟这事儿听起来确实太离谱。
何家盛表面上神色平静,内心却如翻江倒海一般。
这些年,大老汤给自己的钱,比亲爹何长胜给的多出不知多少倍。
他暗自思量,大老汤绝不可能平白无故如此大方,背后必定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要是自己还稀里糊涂地装作不知道,那可真是愚蠢到家了。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神色沉稳,不慌不忙地开口道:
“我都听妈的。”
就在这时,门响了,何家颖带着欧阳宝回来了。
刘美兰心中那股无名火正熊熊燃烧,烧得她五脏六腑都跟着燥热,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找不到出路的困兽,满心都是无处发泄的愤懑。
恰在这时,欧阳宝的出现,无疑给她递上了一根导火索。
她的脸瞬间阴沉得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语气冰冷得仿佛能瞬间结出冰碴子,恶狠狠地冲口而出:
“我家不允许陌生人进来,赶紧走!”
那声音尖锐又刺耳,划破了原本还算平静的空气。
何家颖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惶恐与不安,怯生生又委屈巴巴地看向刘美兰,声音带着哭腔,小小的、弱弱的:“妈,我知道错了。”
刘美兰一听这话,原本就旺盛的火气“噌”地一下蹿得更高了,像是被浇了一桶热油。
她双手猛地叉在腰间,脖子往前一伸,扯着嗓子就数落起来:
“你能有什么错?错的全是我!
我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起早贪黑,省吃俭用,就算没功劳,难道还没苦劳?
结果呢,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小混混,几句甜言蜜语,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你脑袋一热,拍拍屁股就跟人走了,把这个家扔在脑后,你可真是‘有本事’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激动地挥舞着手臂,眼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不屑。
转眼看向欧阳宝时,那目光仿佛要喷出火来,好像欧阳宝是世间最罪大恶极的人。
欧阳宝见状,赶忙上前一步,脸上写满了诚恳,又带着几分深深的愧疚。他微微低下头,声音温和又带着歉意:
“伯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要是心里有气,要打要骂都冲我来,千万别跟家颖置气,是我不好。”
何家颖见母亲如此激动,心急如焚,她顾不上擦去脸上的泪水,几步跨到刘美兰身边,拉住她的胳膊,带着哭腔哀求道:
“妈,您别气坏了身子,有什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