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张皇后死后,朱温的本性彻底暴露出来,他把儿子们都派到外地任职,然后强令儿媳们进宫侍寝,朱友珪的媳妇儿张太太也不幸落入虎口。朱友珪对此心知肚明,可老爹在自己心中一直是瘟神一样的存在,自己不敢怒也不敢言,何况要当太子还得老爹点头,所以戴了绿帽也只能默默地顶着。
不过戴绿帽的不止朱友珪一人,博王朱友文的妻子王氏长得更加漂亮,也最受朱温宠爱,朱温便有意立养子朱友文为太子。
当时朱友珪之妻张氏在朱温身边服侍,得知朱温想传位给朱友文,就将此事告诉朱友珪,说:“皇帝把传国玉玺给了王氏,叫她到东京召朱友文,你要大祸临头了。”左右的人劝道:“事急出计谋,为何不早点想办法?”
朱友珪自身权柄微薄,当日便邀请交情深厚的王彦章与张归厚到府上商议,刚把房门关好,朱友珪便跪倒在地哭道:“二位将军救我性命!”王彦章和张归厚赶忙扶起朱友珪问道:“殿下何必如此,莫非有不测之祸?”
朱友珪流着眼泪痛诉道:“父王要立博王为太子,欲将友珪贬往他乡。倘若如此,朝中定然大乱。”
张归厚道:“博王乃圣上养子并非亲生血脉,岂能继承皇位?”
朱友珪道:“友珪乃众皇子之兄,如今父皇奸淫我妻,又要废长立幼,朱友珪恐怕命不保矣。”
王彦章怒道:“昏君!淫宿儿媳已乱人伦,如今又要废长立幼,我等岂能坐视不理?”
朱友珪道:“我欲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先正皇室,再正朝纲。”
王彦章道:“殿下所言有理,我等应当明天下之大义,拥立明君,匡扶社稷。”
张归厚道:“葛从周在朝中威信极高,殿下若能邀葛将军共讨昏君,何愁朝中百官不服。”
朱友珪道:“既然如此,请二位将军速速备兵,我亲往葛将军府上。”
王彦章道:“如此甚好,那臣等暂且告退!”王彦章与张归厚辞别朱友珪各自回府。
朱友珪赶往葛从周府上,葛从周正在府上赋闲,忽有家丁来报:“启禀老爷,郢王殿下求见。”
“郢王求见?”葛从周自语道:“万岁重症难愈,郢王此来恐有立嗣之事相求。”葛从周顿时大悟,急令家人铺床。葛从周扯掉罩袍对家丁说道:“我诈装中风,尔等切勿说破。”葛从周卧于病榻,装作奄奄一息。家丁引朱友珪来至内室,朱友珪一看葛从周躺在床上耳目呆滞,便问左右侍者:“葛将军怎会病成这样?”
丫鬟答道:“前日老爷突发中风,卧床不起。”
只听葛从周用孱弱的声音问道:“何……何人来此呀?”
朱友珪赶忙凑近床边说道:“朱友珪特来拜会将军。”
“谁?”葛从周问道。
“朱—友—珪” 朱友珪提高嗓门答道。
“听不见了。”葛从周看也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