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年老愚昧难解陛下圣意,请万岁明示。”
朱温道:“前方将士浴血拼杀,爱卿却斥资修造会节园挥霍无度,是真的吗?
张全义闻言吓得魂不附体,但又脸色一变笑道:“陛下所言不假,不过为臣所建会节园乃是为圣上开心解趣所造;圣上不往御用,为臣岂敢玩乐其中。”
“哦?”朱温听后问道:“果真是为朕所造?”
张全义道:“确是为陛下所建,只是尚未寻得美姬,故未敢邀陛下圣览。”
朱温大笑道:“爱卿真乃朕竑股之臣,传旨起驾,朕要亲往会节园一游。”朱温遂起驾出宫,张全义吓得冷汗倒流。
朱温来到会节园,观其园景别致非凡,亭台楼阁、枕山引水、泉石轩榭、花木禽鱼点缀得幽雅神韵,青林斜影,绿水浮纹。正是:
亭台溪流映古松,
青石小径意幽浓。
碧草点落黄鹂鸟,
群花绽放满园红。
翠园艳色春尚早,
惟见异境独不同。
忘却三军枕戈月,
只愿醉卧冥冥中。
张全义家世濮州,曾从黄巢为盗,充任伪齐吏部尚书。黄巢败死,张全义与同党李罕之分据河阳。李罕之贪暴,尝向张全义需索,张全义积不能平,潜袭李罕之。李罕之奔晋,乞得晋师围攻张全义。张全义大困,忙向汴梁求救。朱温遣将往援,击退李罕之,晋军亦引去【这是前事。后来张全义、李罕之皆归朱温】。张全义得封河南尹,感温厚恩始终尽力。张全义乞请朱温改名,朱温赐名宗奭,屡给优赏。张全义素性勤俭,教民耕稼,自己亦得积资巨万。
会节园枕山引水,备极雅致,朱温到他家避暑,张全义自然格外巴结,殷勤侍奉。
朱温一住数日,食欲大开,色欲复炽。默想全义家眷多半姿色可人,乐得仗着皇帝威风,召她几个进来陪伴寂寥。第一次召入全义爱妾两人,迫她同寝,第二次改召全义女儿,第三次轮到全义子妇,妇女们惮他淫威不敢抗命,只好横陈玉体,由他玷污。
一日朱温召见全义信口言道:“朕的御驾来府,爱卿为何不唤正室来见?”
张全义心中一惊,心想这皇帝要见自己的夫人如何是好?赶忙说道:“启禀万岁,臣之糟糠已有五旬,人老珠黄恐惊圣驾。”
“放肆!汝敢抗旨不遵?!”朱温怒道。
“臣万万不敢!”张全义道:“臣谨尊圣命,请万岁稍候片刻。”
张全义走出会节园满脸愁闷,心中不知如何是好?胡思乱想之际已到夫人储氏的卧房。储氏见张全义满面愁容便问道:“老爷何事忧愁?”
张全义立即屈膝跪倒说道:“当今万岁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