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对吧?他在万魂窟留下了块刻着‘孝’字的木牌,说不怪你。”
李伯的动作猛地顿住,短刀停在半空,眼睛瞪得滚圆:“你……你怎么知道?”
“我在万魂窟清理残骸时捡到的。”王小虎的声音放缓,“他说知道你是被逼的,让你好好活着,别再被影主骗了。”
李伯的短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捂住脸蹲下身,肩膀剧烈颤抖,发出压抑的哭声。那些冲上来的弟子见状,纷纷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谷外突然传来影主的怒吼,比之前的声音虚弱了许多:“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黑气从谷口涌入,凝聚成十几个影阁死士,为首者手持蛇头拐杖,正是之前在地宫逃脱的陈长老的师弟,陈二!
“李伯,你若再不动手,你那点念想也别想要了!”陈二冷笑,拐杖往地上一顿,死士们立刻扑向冰台,“影主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李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突然抓起地上的短刀,不是冲向王小虎,而是转身刺向陈二:“我儿子的账,先跟你算!”
陈二没料到他会反戈,被短刀刺中腹部,惨叫一声:“你疯了?”
“我是疯了!”李伯嘶吼着拔出短刀,又刺了进去,“但我清醒得很!你们这群杂碎,拿人命当棋子,都该下地狱!”
他突然引爆体内的灵力,与围上来的死士同归于尽。爆炸的气浪掀翻了冰台周围的积雪,露出底下刻着的“悔”字——是李伯之前趁众人不注意刻下的,笔画深得刻穿了冰层。
林青看着李伯消散的残魂,眼眶发红:“他终究是……回头了。”
陈二捂着伤口,指挥死士继续进攻:“别管他!抢莲子要紧!”
死士们悍不畏死,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显然被催发了禁术。赵猛虽灵力充沛,却架不住人多,渐渐落入下风。孙福和林青灵力被封,只能勉强躲闪。
王小虎将莲子塞给聂娇娇:“护住它!”他定魂珠一引,金光化作利剑,斩杀了两个死士,“这些死士的黑气里有丹香,是用周鹤长老的避瘴丹喂大的!”
“我就知道!”聂娇娇银簪一抖,银丝缠住陈二的拐杖,“周鹤长老的丹方失窃案,肯定和你们有关!”
陈二被银丝勒得手骨生疼,狞笑道:“那老东西太碍事,留着早晚是祸害!”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哨子,吹了声尖锐的哨音,“影主的后手,可不止这些!”
冰谷深处传来“咔嚓”巨响,原本闭合的地脉裂缝再次打开,涌出更多的冰尸,每具冰尸的额头都贴着张符纸,上面盖着影主的蛇形印。
“是‘尸符’!”林青脸色大变,“影主早就料到会有变数,用符纸控制了冰尸!”
就在这危急关头,李伯消散的残魂突然凝聚成一道白光,撞向冰尸额头的符纸。符纸遇光即燃,冰尸顿时失去控制,瘫倒在地化作碎冰。
“李伯……”林青看着那道白光,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用最后的残魂,破了尸符的控制!”
白光在半空中盘旋一周,最后化作块冰纹玉佩,落在林青手中——正是李伯之前佩戴的那半块,与冰墙里的另一半拼合,露出“救赎”二字。
王小虎抓住机会,定魂珠金光大盛,将剩余的死士全部净化。陈二见势不妙,转身想逃,却被孙福的爆燃箭射中后背,在惨叫声中化作焦炭。
谷中终于恢复平静,只剩下双生花在风中摇曳。林青握紧手中的两块玉佩,突然对着李伯消散的方向拜了三拜:“李伯,谢谢你。”
聂娇娇看着掌心的莲子,测魂石碎片映出玉佩上的“救赎”二字,轻声道:“或许,影主最没想到的是,连他的棋子,都有自己的选择。”
王小虎望着谷口的方向,定魂珠的光芒渐渐柔和:“这还不是结束。陈二说影主有后手,恐怕……”
他的话没说完,双生花突然剧烈震颤,黑白花瓣上浮现出影主的虚影,面目狰狞:“别以为赢了!冰封谷的地脉已被我下了‘蚀心咒’,不出三日,这花就会彻底枯萎,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