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行径早已成了李昭德心头最棘手的一根刺。
此刻的李府,亭台楼阁错落有致,雕梁画栋间透着煊赫气派,巡逻的护卫个个身姿挺拔,内力充盈,举手投足间皆是“高手”
风范,寻常修士莫说寻衅,便是靠近半步都需掂量再三。
“来者何人!
擅闯李府者,死!”
守在正门的护卫见空中骤然多出一道身影,厉声呵斥的同时,已然齐刷刷举起长刀,刀身映着日光,泛出森然冷芒,气势汹汹。
九儿懒得废话,指尖凝出一道冰锥,随手掷出。
冰锥划破空气的锐啸尚未散尽,已精准洞穿护卫咽喉,冰晶碎屑混着血珠飞溅,落地时凝成细碎的冰碴。
这猝不及防的杀伐如惊雷落地,整个李府瞬间炸开了锅。
护院们操着兵器蜂拥而出,可刚冲到近前,触及九儿周身那如实质般的凛冽寒意,腿肚子竟不由自主地打颤,脚步生生顿在原地。
“是级强者!”
人群里不知是谁颤声喊了一句,恐慌像瘟疫般蔓延开来,方才还气势汹汹的护院们脸色煞白,握着兵器的手都在抖。
李家族长李鹤年闻讯赶来,他身着暗纹锦袍,手持玉如意,脸上还挂着世家子弟特有的倨傲,只是眼底藏不住一丝慌乱:
“阁下既是大宗师,自当知晓我李家与皇族的渊源。
贸然出手伤我族人,就不怕朝廷降罪吗?”
九儿缓缓落在庭院中央,冰蓝色裙摆扫过青石板,留下一串蜿蜒的霜花。
她抬眼看向李鹤年,眼神冷得像万年寒冰:“皇族的脸面,还没厚到能替你们遮掩刺杀秦文的勾当。”
“刺杀秦文?”
李鹤年瞳孔猛地一缩,随即强装镇定,捏紧了手中的玉如意,声音却微微飘,“阁下莫要血口喷人!
我李家世代忠良,岂会行此等卑劣之事?”
“忠良?”
九儿嗤笑出声,笑声里仿佛淬着冰碴,随手一扬,几枚刻着李氏宗族纹章的令牌“啪”
地砸在青石板上,出清脆的响声。
“王家那几个活口,早就把你们三家合谋的事抖干净了。
要不要我现在派人,把你们安插在秦文身边那个端茶送水的眼线拎来,让你们当面对质?”
李鹤年的脸“唰”
地褪尽血色,握着玉如意的手指关节泛白。
他身后一位鬓角斑白的长老按捺不住,往前踏出半步,沉声道:
“公主殿下,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我李家与皇室那点渊源,你未必不清楚。
真要闹到陛下跟前,撕破了脸,对你我都没好处。”
这话不说还好,一提“皇室渊源”
,反倒像火星点着了炸药桶。
九儿最恨的便是这种拿血脉当免罪符的做派,眼中杀意骤然翻涌,周身寒气几乎凝成实质:“皇室的情分?也配用来遮掩你们暗地里的龌龊勾当?”
话音未落,她身影已化作一道淡蓝色流光,瞬间欺近那长老身前。
老者只觉一股刺骨寒意迎面撞来,仓促间催起护体灵光,哪知九儿指尖轻点,那看似坚固的灵光竟如薄冰遇骄阳,“咔嚓”
一声碎裂开来。
紧接着,一道莹白冰链凭空窜出,如灵蛇般缠上老者四肢,链身寒气顺着他的经脉猛钻,顷刻间便冻住了他运转的灵力。
老者僵在原地,喉咙里嗬嗬作响,眼睁睁看着自己半边身子覆上白霜,连动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族长!”
其余几位长老见状惊呼,下意识便要上前相助,却被九儿周身骤然爆的威压狠狠撞中,如遭重锤,连连后退数步,胸口闷痛难忍。
李府那三位半步大宗师见状,心知已无退路,齐齐出手。
霎时间,刀光如匹练横斩,剑影似流星飞射,三道凌厉攻势交织成网,朝着九儿当头罩下。
然而,他们的兵器才刚触碰到九儿的衣袖,便“咔嚓”
作响,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