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那两个人,我从来没见你对别人有过这样大的情绪。”
青年的眸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他的语气平淡,忽的凑近宋妄芜,然后微微勾唇,绝美容颜就这样再宋妄芜眼中被放大。
“为什么?”
“... ...?”
“我讨厌他们。”
“可你和他们只见了一面,还是你主动过来的,然后就把他们打成这样了。”
“他们看着不像是好人。”
宋妄芜放柔了声音,踮脚在对方唇上亲了一口。
青年瞬间眯起眸子,然后暧昧的抚摸她的脸颊:“知道了。”
“既然你不喜欢,那就让他们受一点小惩罚吧。”
裴时序将宋妄芜带了回去,平静的给她准备午饭,然后给她午安吻,看着她渐渐入睡。
青年掀开身上的被子,动作很轻,他悄无声息的离开别墅,来到了那些人所在的位置。
那些被宋妄芜打的疼晕过去的男人陆续醒了过来,他们骂骂咧咧的起身,伤的没那么重的甚至还用身上的衣服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
“妈的,哪里来的女的。”
“要是让我再看到她,我非弄死她不可!”
“别说了... ...谁扶我起来一下?我的腿好像断了。”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双漂亮的皮鞋出现在门外,再抬眼望去,最吸引人的便是那一双翠绿色的眸子。
像是一汪幽深的潭水,幽深的可怕。
“你……你是谁?”
正在给自己包扎的男人后退几步,惊恐地看向来人,他自然认得对方是谁。
眼前这个拥有一双绿色眼睛的男人,就是他们当时跟踪的男人,也是那栋别墅的主人。
“不认得我了吗?”
青年只是微微一笑,慵懒好听的嗓音在房间中响起,显得愈发温和。
水流在他身边涌动,又落到了地上,快速向前移动,分布在那些男人的身下。
在他们愣神之际,流动的水又迅速凝结,成了坚硬无比的冰刺,将他们的身体刺穿。
得益于之前的研究所,裴时序对人体颇有研究,所以每一根冰刺都没有致命,在带来疼痛的同时又可以保留住他们的性命。
他带宋妄芜离开不过是不想脏了宋妄芜的手,而且阿芜的手段未免太过温柔,单只是把他们几个打一顿的话算什么出气呢?
既然讨厌,就该用最残忍的手段让讨厌的人消失在世界上。
说到残忍,其实也算是他擅长的领域。
“啊啊啊啊!我的手!”
“我的腿!”
“呜呜呜呜!”
冰刺甚至刺穿了某个人的下颚,将他的舌头也一块刺穿,他无助地在地上挪动,脑袋被巨大的疼痛刺激到几乎不能思考,下意识就要去掰那块冰。
冰就犹如利剑,男人的情况没有因为拔掉冰有任何好转,甚至因为拔掉冰而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他现在不仅疼,血流的还很快。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们不是故意追踪你的,都是……都是之前的老大,是他让我们来跟踪你的!不是我们自愿的,现在你打也打了,也该放我们离开了吧?”
某个男人实在是忍不了这里的疼痛,一边哭一边给裴时序磕头,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们,我们都是人类,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呢?只要你愿意,我们兄弟以后都听你的,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是啊,是啊,我们愿意认你做大哥。”
裴时序只是淡淡的笑着,他并不接话,骨节分明的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小巧的匕首,似乎是在思考猎物该如何下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