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醒状况下,没有回应他的吻。
她眼里满是泪水,不断涌出,平静如水地看着他吻她。
满地狼藉,她似过往的无数次亲热时那般,躺在他身下,却十分安静,没有半点温度。
她没有反抗,却也不回应,无论他怎么吻她,她就只是默默地哭泣。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问她的意见,便这样亲她。
他冷静下来,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当。
一件件将衣服给她穿上,不停地说着“对不起”
。
可她依旧不回应,她也不会再哄他。
泛红的眼底透着心疼,但眼神始终冰冷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阿因,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他声音冷冽,满是哀求:“你要什么都可以,不嫁给我也可以,就是可不可以,别走?我什么都答应你。”
他放开了她,眼泪从眼眶落下,滴在她的咽喉处,随着脖颈曲线往两边滑落。
他真的在求她,而不是以往的故作可怜。
南烟心像是被刀子在一刀一刀地缓慢割着,一点点放干她的血,她感觉她快要死掉。
但是明天的话,还在耳边萦绕。
他太可怕,是一个地狱里的恶魔,手伸得太长,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
然而,她却毫无办法。
敌人已经抓住了她的命脉,她却对敌人一无所知。
“明轻,我真的要走了,别留我。”
南烟明明那么温柔,那声音轻轻的,却没有一点温度,冷得让他抖。
明轻握着她的肩膀,他心里难受,却依旧舍不得用力,只是低声求她:
“不许走,我不许,你不可以走,我不要你走,”
“阿因,我不能没有你,我会死的,你不可以不要我,”
“我活着的意义就是你,你不可以不管我,”
看着她冰冷决绝的眼神,他将脸埋在她怀里,不敢看她,边哭边接着求她。
“阿因,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都可以改,你想要我是什么样,我就变成什么样子?”
………
明轻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声音因哭泣而变得沙哑。
他的歇斯底里里都满是小心翼翼,他还在怕吓着她。
他连歇斯底里都是低声,也不敢说难听话,所以,他只能求她。
可就算是如此,他捏她胳膊的手也没有用力,只是轻轻地搭着,没有任何力道。
明轻从一开始的不可以,看到南烟冰冷的眼神后,便变成了装可怜,后来,直接是卑微的哀求。
南烟的心好痛,他太破碎可怜,她几乎就要动摇,就要心软。
她想着,要不然,就一起死,她不想这样伤害他。
明轻转身出去,她静静地呆坐在沙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没法对他狠心,何况这一次,他哭得好伤心,我见犹怜的梨花带雨,简直是在剜她的心。
她怎么拒绝他,又如何拒绝他,她是离不开的,从来都是。
明轻再次回来,手上拿着一个陶瓷的浅绿色渐变桔梗花,上面刻着他们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阿因,”
明轻颤抖着手,几乎是哀求道:“这是我前两天刚做的,我希望你能收下。”
南烟望着上面的红色字体“南烟明轻,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红得像鲜血,一个字一个字地滴在她的心间。
这一瞬间,她又动摇了,想要不管不顾,一心只和他在一起。
可是,那晚的梦、那淋漓的鲜血、那冰冷的身体,南烟最终还是狠下了心:“林野,就是那个男人。”
明轻听到南烟的话,一股刺骨的疼痛从周身往心脏汇聚,疼得几乎要窒息。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林野,就是那个男人”
。
他是个小丑,是天底下最可悲、最可笑、最可怜的小丑。
身体止不住地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