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
这招对他有用,他顾不得自责,起身快擦干身体。
抱着南烟回到卧室,拿来医药箱子,给她处理伤口,轻柔地给她上药、换衣服。
明轻望着南烟那泛红的脖颈,愧疚又涌了上来。
南烟轻叹一声,轻轻给他穿上衣服,拉着明轻来到洗漱间,打开抽屉,拿起吹风机,给他吹头。
南烟最烦吹头,无论长短多少,但是她总给明轻吹头。
她的手指在他的头里穿梭,吹风机的温度有点高,却也暖不了明轻的心。
他只觉得愧疚,他宁愿伤害自己,却不想让南烟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更何况伤她的人还是自己。
头吹干,吹风机的声音消失,整个房间里只有他们的呼吸声。
南烟坐到明轻怀里,他伸手护住她的腰,生怕她摔倒。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头埋在他怀里,静静地陪着他。
过了一会儿,明轻抱起南烟回到床上躺下。
寂静的黑暗里,只有他细碎的抽噎声。
他在愧疚,伤害南烟的无力感压抑着他。
南烟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抱着他。
南烟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将遮光帘打开,月光透着窗户落了进来。
月光下,明轻的容颜格外显得落寞,看得人心似被一把钝刀切割,将她一点点撕碎。
“明轻,”
见明轻沉浸在痛苦中,她不经意提起过往:“十岁那年,我被人贩子迷晕带走,你知道是谁把我卖给人贩子的吗?”
南烟的语气很平静,淡到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明轻本来沉浸自己的自责之中,却在听见南烟的话,倏然心疼不已:“阿因,是谁?”
“那个父亲啊。”
南烟说得很轻松,就好像那件事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明轻听到她的话,心瞬时被抽离,一阵一阵的痛着。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来话:“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怎么可以,阿因。”
他说着,手紧紧攥着,殷红的眼睛满是愤怒和心疼。
“明轻,”
南烟起身,吻上他脸上的泪痕:“我当时觉得很痛,我不能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所以,我才说,我甚至于去做过亲子鉴定。”
“阿因,”
明轻喉咙紧,哽咽道:“二姨知道吗?”
“我不知道,”
南烟接着轻轻吻着他的脖颈,深情述说:“我也不想知道,只有你是为我哭的,回想起那些过往,我现在不疼,只心疼你,怎么不回应我。”
明轻闻声,伸手回应她,他的抚摸带着沉重的心疼与无力。
他没有想到,南烟居然受过这么多苦,每一件事情,都是痛不欲生的程度。
可是她好坚强,居然都挺了过来。
南烟缓缓往下吻去,微凉柔软的浅吻徐徐轻点,撩拨挑逗着血液,她苦笑道:
“明轻,这些事情,其实没那么重要,”
“现在,我最重要的是你,你让我重新相信,让我觉得爱是存在的,”
“你知道吗?我以前靠什么活着,靠不懂,靠幻想,”
“我幻想着,我是有人爱我的,所以,我就不怕了,我要好好活着。”
南烟曾经固执地想要知道为什么,她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究竟她做错了什么,父亲要这样对她?
但是她没有得到这个答案,现在这个答案已经不重要。
明轻再也听不下去,哭得稀里哗啦,眼底泛红地看着她。
南烟的吻回到他的唇上,舌尖轻轻缠绕,长驱直入地侵略着他的冰冷。
南烟不知道他的动作有多么轻柔,只知道,明明嘴唇破了,也不觉得疼。
他没有哭,应该是在控制的,可能是怕泪水会让她的伤口疼吧。
能够说出口的伤痛,已经好了很多。
因为有他,她已经没有了说不出口的伤痛,是他治愈了她。
南烟一直在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