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非渊!”
我气得猛地拍案而起,桌上的高脚杯晃了晃,红酒溅出几滴在洁白的桌布上,像刺目的血点。
“你怎么能我的确恨她入骨,可你为一己之私,用下作手段,你你现在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和当初那个不择手段的林方媛,根本就是一路人!”
胸口又闷又堵,火气十足。
之前曝光她的黑料,是她咎由自取。
可齐非渊不一样,他为让她彻底翻不了身,竟用这种违背她意愿的阴招,找那么多男人毁了她,简直丧心病狂。
我实在不想待下去,一把扯下餐巾扔在桌上,抓起包转身就往门口走。
可还没迈出两步,手臂被追上来的齐非渊死死抓住。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多多,你别走,听我把话说完。”
“走开!”
我用力甩着手腕,“你是不是真当自己是皇帝?凭什么轻易决定别人遭遇?你做人到底还有没有底线——对,你没有,你从来都没有!”
原来我从来都没看清过他。
所谓底线,不过是他没触及利益时的伪装;那些复仇,更像他肆意践踏规则的遮羞布。
他要的并非&039;公道&039;,是绝对掌控,所有挡路的人会按他的喜好摆布。
原来有些时候,看清一个人的真面目,比直面敌人恶意,更让人绝望。
尤其这个人还是
齐非渊手臂一收,将我禁锢在他身前,力道紧得让我挣不开。
“多多,你啊”
他下巴抵着我顶,声音带着点无奈的轻哄,“总是这么心软。”
“你个混蛋!
放开我!”
我拼命扭动身子挣扎,拳头往他胸口砸去,“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我骗你的。”
“我不想和你说任何”
我咬着牙继续推他,可话没说完,动作霎时顿住,好半天才反问,“你你说什么?”
他没急着回答,低头亲了亲我皱紧的额头,温热的触感落在皮肤上,和他先前的冷硬判若两人。
“没那么多男人。”
“啊”
他拉着我的手腕,把我重新带回餐桌旁,轻轻按着我的肩膀让我坐下。
指尖掠过我梢,拂去刚才挣扎时乱掉的碎才缓缓开口,“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即孩子的父亲。”
“那个人是谁?”
齐非渊松开我,转身坐回自己的位置,“这个人我明天带你去见见。
他和林方媛之间的纠葛很深,让林方媛为他生孩子算为过去的背叛和伤害赎罪。
这已经算我能想到所有极端做法里伤害最轻的一种,也是我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否则,摆在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像视频里那样用更不堪的方式达到目的;要么,走手术代孕。
只是后者太麻烦,机构流程、后续身份伪造,稍有差池会让林方媛起疑,到时候整个计划会被打乱。”
我望着他冷静得近乎残酷的侧脸,心头乱糟糟的,“那那个孩子呢?你打算怎么安排他?他是最无辜的,这样被你的私欲带到世上,他”
“我和林方媛最后一定会离婚,而且会尽可能拿到孩子抚养权,之后交给他父亲抚养。
那人特意交待过,他这辈子不想让林方媛知道孩子父亲是谁。
所以刚才给你看的视频,还有婚礼现场展示孩子亲生父亲照片,全是ai换脸。
好比你在学校被林方媛恶意p图、肆意散播不雅照片一样。
她当年怎样毁你名声,现在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即便知道前因后果,心头那股别扭却始终挥之不去。
他为凑齐所谓的&039;剧情要求&039;,却偏偏选最极端的方式。
不仅违背林方媛意愿,更将一个无辜的孩子生生拽进这场大人之间修罗场。
我的沉默让齐非渊轻轻叹口气,他抬眼望我,眼底映衬出一丝沉郁,“如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