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来台,怕是连现在这份自在的相处得打折扣,难以收场。
可话又说回来,要是如同当初姗姗那样,万一呢?
他们俩个各种般配,我自己一塌糊涂,盼着身边人能顺顺当当,皆大欢喜。
夏微乐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和回来的申论继续插科打诨。
我在一旁,没再搭话。
我们结伴热闹了几天,申论和夏微乐很快要启程回去。
我没打算走,决定留下。
不想回去。
回去又能怎样?
面对那个像疯子一样的人,面对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糟心事,倒不如留在这洱海边。
至少这里的风是暖的,花是香的,日子能过得简单些,不用时刻提着心防着谁。
申论觉得这主意不错,大理风景好,确实适合多住些日子,便由着我。
只是放心不下,还是留两个工作人员,称能照应着点。
都说大理是座容易遇到艳遇的城,可我在这里撞见的,却是柏子仁。
见到他时,我正坐在一家小酒吧里,和店主闲聊。
那男人是沪市来的,守着这间临街小店,说图的就是一份“偷得浮生半日闲”
的自在。
我们正聊着古城里的风土人情,不经意抬头,却见柏子仁懒洋洋地倚在门框上。
他双臂交叠,嘴角挂着那抹标志性的痞笑,眼神直直落在我身上。
见到他的一瞬,我的心像是被人突然掐住命门,方才聊天时的轻松惬意瞬间消散,整个人如坠冰窟,硬生生被拽回这个避无可避的现实。
其实在这里我也是抱着自欺欺人的想法,过一天是一天,靠着风景旅行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我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何时是尽头,只能胡乱盘算着,或许我走得久了,他就能慢慢放下;或许我的离开,能让他看清我的决绝;甚至荒唐地想过,干脆在这里找个伴儿
靠着这些念头自我麻痹,才能勉强喘口气,让心里不那么堵得慌。
可到头来,似乎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