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因为昨天十点多出事,回来以后检查到凌晨俩点半,我睡了俩个半小时就疼醒了,本质上我还是缺乏睡眠的...
被人叫醒的时候我首先感到的是睡前琢磨的卑鄙念头残留的兴奋,然后用力一想,哦对,是要捉弄十七——等我高高兴兴一抬头就开心不起来了,因为叫醒我的是龙猫,她身后站着施老板、白嫖和沙白舔。沙白舔昨天和我通话的时候我是说了自己出了事的,现在去什么什么医院,我觉得不会是他干的,没有这么大手笔,所以也没啥好隐瞒的。于是,他就联系白嫖,白嫖再联系施老板,施老板当然要联系龙猫,这一窝子人熙熙攘攘赶了过来——这就非常无趣了,特别是这个事其实这三个男人在我的视角里都脱不了干系,不就是他们一步步介绍来介绍去结果就搞到这步田地——
"你来干嘛?"我立刻用家主的口音跟龙猫说,她脸色铁青一言不发,活像要给我俩嘴巴。
这让我想起那时候我带着米娜出去玩,大半夜喝了酒跟人打架,打完了总要骂她一顿,就跟我挑衅别人跟人打架都怪她似的,其实她不在我也照样打不是吗?可能还打得更厉害...其实说白了就是内心深处知道自己做得不对,是个流氓,但是太年轻想不通这里面的道理,犯了错总要有人背锅的,自己不愿意背就给女朋友背呗,这么说来年轻的时候我其实是个挺没有担当的人呢...
"我没事,你别担心啦..."我口气软下来,轻轻和龙猫说,其实内心有千言万语,但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我再倒霉一点,车技再差一点,被撞了手再松一点没有抓紧方向盘,那她今天看见的可能就是一个浑身赤裸泛着黑青的我的肉梆子了——的的确确是,做活人我做得不怎么好,但是起码也比一个硬邦邦的尸体强得多不是吗?跟我在一起开心的时候虽然没那么多,但也不至于全是痛苦不是吗?所以,侥幸活下来了,就对人家宽容一点吧...
正当我柔情蜜意准备和龙猫缱绻一番的时候最离谱的人出现了——十七呗...她和龙猫他们几乎是前后脚进门,也不看还有那么多人,推开一众选手冲过来,上上下下打量我半天,突然把我那一只没有扎针的手一把攥住放在自己心口,来了一句:
"你太坏了!你吓死我了你!"
......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要不是脸皮厚我就该直接开窗户从九楼跳下去——龙猫的话,她的感受其实已经不太有所谓了,因为还是那句话,我们可以无耻、可以下贱、可以毫无底线,但是你不能给人看到、抓到——这帮人里面,施老板当然是知道我和龙猫的关系的,白嫖也有个大概的估计,最不熟的是沙白舔,可是他从这个场景和众人的表情也大概能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数他溜得快,放下手里拎着的乱七八糟的水果花篮沿着墙就溜出去了;施老板次之,他非常痛苦并且丑恶地向我甩了一个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也拉着白嫖溜了;然后就轮到我在那里脸上阴晴不定,也不敢看着谁,就像避雷针在雷雨天等着雷劈似的既无求所谓又无可奈何...
平常,我是需要一个趔趄才能碰到十七的大雷的,现在她估计是故意想哄我开心,所以假装出一副忘情的样子主动让我占她便宜——这要是换个时空间,我高低得好好抓俩把,让她骂出‘你真是死性不改’这种话,但是现在...
"要不...我走?"龙猫的脸这时候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这还不是说她表情、神态难看,而是因为在十七的比较下她真的表现出了一种生理上的不好看——龙猫本来有七分的,一点都不难看,仔细观察你很容易在她脸上找出优雅、雍容的部分,但是十七的脸像蛋青一样白,头发像爆炸的芦苇一样又黑又多,虽然因为走得急没怎么化妆略显潦草,但是更显得她唇粉齿白天然丽质——而且,你不要忘了,我说过后面她是做了珠宝翡翠的经销的,所以这天过来穿了一个火红色的薄毛衣,开叉到沟的部分,一颗碧绿的草莓那么大的翡翠正好夹在那个沟里——苦的是龙猫也是玩翡翠玉石的行家,她一眼就知道这玩意价值不菲,就知道十七大概是个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