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头文化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里面的吃喝文化,很多人看不起,我则是非常讨厌(我是说吃喝文化,不是全部的鱼头文化,这俩个东西不一样)——年轻的时候胃口好酒量大,天天喝也不腻味,老了一些以后喝多了第二天难受,而且肚子里的事太多总得控制自己不要胡说八道,喝酒的时候也不能自由自在,所以慢慢就不喜欢大吃二喝了——还是和发小啊建国啊真贱啊胖子啊他们坐一起,见什么说什么,胡扯一顿喝得迷迷糊糊回家,这是最爽快的,其他的时候吃喝还得注意自己的言行就跟没意思。
但是,讨厌这玩意主要是因为我老了,不是因为我理解不了这里面的逻辑——老了,我还可以少喝点,少说话,把应酬做完了打个车回家,虽然无聊,但这也是做事的一部分——吃喝也不是从我们开始的,通过挖掘出来的甲骨文看,商朝的时候人类就经常组织大规模的围猎或者战争去捕获大量的动物或者人类,回来以后坐在一起大吃二喝,那时候老祖宗还吃人哪!而且不但自己吃,还要开膛破肚祭祀他们的老祖宗,估计还要唱歌跳舞欢庆一下,这和我们现在晚上大吃二喝一顿然后去KtV或者夜店high一下有什么分别?人类五千年来做的事都差不多,用那谁来着一句话表达,几千年来人类的道德并没有多大进步,反而是退步了...战国以前打仗是要送请帖的,说我约你来哪哪打一仗,打完了输的叫赢的一声爸爸咱们就各回各家,以后你见了我叫爸爸就行,我也没准备要你的命,后面就不行了——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了,恶的花就会遍地开放,人类就会专注于开发自己的下限,比的就是谁更无耻下贱,所以,整个人类在道德水平方面绝对是下滑的。
当然,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在北京经常感觉到的那种无力感——注意,这还是我来北京的时候已经有了一定的人脉,是带着社会关系网进城的,而且我早就认识到正儿八经能用得上的人可能也就那几个,把他们维护好就行,所以并没有大规模地进行交际活动——事实上,据我观察,以我认识的红孩儿、苗田或者小崔、小武来看,实际上他们有很多时间都浪费在无效社交上面了——总想认识更多的人,总想着别人能帮到他(能帮你多喝几瓶啤酒倒是真的),然后老是和一些在我看来一毛不值的人搞到一起——比如那时候红孩儿他们基本每个月都要把在北京的老乡组织起来吃喝一顿,十次里九次我都不去,男的我用不到,女的已经老丑了,单纯的就是培养感情的话,我还有更好的选项——比如苗田,他要办一个事,总是掐着饭点叫别人出来,让人家请他吃饭,据他说这是他应得的荣耀,因为他混得不太行的时候也是这么一路请客过来的——你看,这就是人和人的差别,我但凡和下面的人吃饭都是我请客,因为我知道他们的钱不够花,我年轻的时候就永远不够花,所以不愿意给别人增加负担——苗田就不是,他属于那种恨不得把自己吃过的苦受过的罪让别人加十倍再吃一遍那种人,本来一碗卤煮的事,他恨不得点几碗鱼翅...
所以哪怕在吃喝上人和人的态度也非常不一样,而且特别是北京,办一件事很容易就要过好几手,A找b,b找c,c再去找EFG,三五个人的局恨不得吃到wYZ才能把正经办事的人找出来——每个人都能说会道,每个人都能量满满,结果你会发现绝大多数人都是饭桶,而且浮夸之风盛行,你喝碗炒肝的功夫,隔壁俩个油头粉面的二十多岁青年就开始谈几个亿的生意了——这种事也就北京有,这鬼地方真是海纳百川,魑魅魍魉啥玩意都可以在这里生存,因此上后面我尽量减少社交活动也有一部分这方面的原因——都是假大空的话题,不谈九位数的生意你都不好意思和别人打招呼那种感觉,意思不大——
其实白嫖给我介绍什么中间人的时候我就有那种‘你看看,又来了’的感觉——我不反对吃喝,因为,就像我前面说了,商朝的时候人类就开始做这个事了,但凡人类形成了组织吃喝就一定是一门重要的学问,但是我讨厌别人在我身上无效吃喝——在我看来白嫖搞的这种局就是无效的,连祭祀祖先的意义都没有,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