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付出...
顾初苇后面还真去南极了,跟着给科考团送货的船过去呆了一个多礼拜然后再回来,拍了点照片洋洋得意地拿给我看——结婚去吧你,还能干得了啥——去南极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别人没去过,这属于哗众取宠,如果不是,你是为了看企鹅迁移吗?拼了命地折腾,不就是为了证明自己比别人强,那好了,把你跟另外一个随机挑选的人剥光衣服扔擂台上,你证明吧——我估计绝大多数人立刻就开始拉屎拉尿,夹都夹不住的——绝大多数人的强都是来自于虚幻,来自于社会秩序,实际上社会秩序每过几十年都要换一次,所以没人吊你的,起码我不吊——开车撞我是吧?算你小子有种,你发了招,就该我发了,你别跑,矮要承认挨打站定,你看我是怎么撞人的,学着点!
所以我说每个人都有良知,哪怕就是扭曲了也有,这个事一直存在我心里,我压根不愿意想,甚至有点逃避——我这人动手能力太强了,真到了这种既分生死也决高下的时候其实我不愿意做,整死一个人对我来说太容易,干,我没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哪怕是他剥夺我在先,我也还是能忍就忍——类似糊一巴掌,攮一刀子,这个可以接受,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躲着点他不一定能攮死你,比如,他一扎,你把屁股撅过去,无非就是疼几个月——但是我很不喜欢这种没有控制力严重缺乏理性认知的行为模式,就是把事情交给二十多岁的黄毛去做,他压根没把我当人看,不然你高低找个三十几岁见过一点世面的人做呢,咱们还能给彼此留个商量的余地——我跑去外地呆了一段时间,然后回去天津呆了一段时间(足不出户那种),又跑回省城呆了一段时间,觉得还是气不过,就准备着手做这个事情——我说服不了自己把这个事当屁一样漏过去,龙猫我可以漏过去,毕竟她只是代表着我可能走上的幸福的那条路,但是这种事不行,我不信我能被黄毛开车撞死,当年不会,现在也不会,将来都不会,我比较执迷于那种我可能走上的犯罪的道路——这就是我说的如果做好人不行,那就做个坏人,做好事吃亏,我们干点坏事也行,我一向就主张做人要反复横跳,别把自己局限在某个定义下面——从来只有我们斧头帮...这话我说得都粘嘴了,非不听,非要惹我,你妈的,我来看看这帮人是怎么个造型——反正我已经到头了,你呢,你到头了吗?
我记得什么书里来着写过那么一段话(我这人看书经常容易记不住是哪本,可能是托尔斯泰的《复活》?记不清了),说人的良知压根不需要灌输的,天生就具备,比如,没人告诉你弑母是错的,但是你天生就知道这个事不能做,是后面社会上千奇百怪的价值观搞乱了你的心智,所以就做出很多不符合人类本性的事出来——认可,但是太片面,比如我的纵欲,我愿意吗?你找个值得我专注的女生出来,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爱国,但是有吗?有的,这个我得承认,因为将来我会接触到,可是我的过往已经遮蔽了我的良知,就像社会上流行的毒气已经遮蔽了中国人的友好一样,你这个时候突然改性就未免太虚伪了——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不存在的,因为值不当——人都是权益动物,回头了我就要吃亏我回个屁,你好,夹着你的好去找和你一样好的人去吧,跟我有个屁关系,我反复横跳地活着挺自在的——哪,机会呢我给过自己了,慢慢消化这个事情,尝试去理解,去和解,去找各种角度为自己解脱,但是不行——这让我想起那时候苦口婆心和嘉佳那个尿性男朋友说‘这也不是动物世界,控制一下呢大哥’,就是不听——我实在是饶不过自己这一次——你说,假如收拾我的人是扎让行不行?其实也不太行,扎让正大光明给我几个嘴巴,攮我俩刀子,我是服气的,但是他找几个黄毛开车撞我我就不服——阳痿才这么玩,你可以找人撞我,我也一样可以这么做,但是这个事我会自己来,因为我觉得别人没我阴,撞你都撞不死,跟撞我一样只是骨裂那多没劲——我亲自动手,保准把你顶到高架桥下面去,不信摔不死你——总劝别人别走极端,但是事情轮到自己头上我实在是hold不住,何况我已经到头了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