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的普通,甚至是有些辛苦,被裴家欺压,也未曾这般模样。
这是被谁给欺负了?
好大的狗胆!
“怀仁,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叔说,叔一定为你做主。”
李复听到李渊的声音,心中情绪一阵翻涌,就仿佛是自己明明已经将所有的事情消化的差不多了,这时候,家里温暖和蔼的长辈来轻拍着你的背安慰你........
李复下意识要扯出笑容,嘴角却像挂了秤砣般沉重。
眼里的泪花又忍不住的要往外渗了。
都怪李家的基因!!
“不哭不哭,哎哟,这是在外头受了多大的委屈啊。”李渊见状,可是心疼坏了。
李渊此言一出,李复的泪水,就开始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李渊见状,突然拍案而起,棋盘上的棋子被震得跳了跳:"好大的胆子!连朕的侄儿都敢欺负!"
“来,怀仁,跟朕来。”李渊起身,拉住李复的手腕往殿中走。
“跟朕来。”
穿过重重帷帐来到殿内,李渊从柜子里拿出一坛好酒。
泥封拍开的瞬间,浓郁的酒香混着淡淡药香弥漫开来。
“心情不好,就喝点酒,先让自己平缓了,再论其他。”
“这是陈年好酒,今日你也是捞着了。”
李渊倒了满满两大碗的酒。
李复吸了吸鼻子,酒液在碗中晃动,映出他泛红的眼眶。
"叔..."他声音哽咽,"侄儿今日...今日..."
话未说完,一滴泪砸进酒里,荡起细小的涟漪。
李渊眉头紧锁,布满皱纹的大手覆上李复的手背:"慢慢说,天塌下来有叔父给你顶着。"
老人目光如炬。
“听说朝廷最近在查佛寺的案子,上次你来大安宫,也与我说过,可是因为这个?是查案遇到了难处,还是.......”
李渊沉吟一声。
“还是见到不该见的东西了?”
李复盯着酒碗里晃动的倒影,那些地窖里的血迹、后山的无名坟冢、女子手腕上的勒痕...全都在这晃动的酒液里浮现。
他拿起碗,仰头灌下里面的酒水。
酒水辛辣,呛得他咳了好几声。
“叔。”李复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说了说大云寺的事情。
"那些姑娘最小的才十二岁........还有那些小沙弥,都是被强抢来的.......”
说到地窖里那些女子时,他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卢献那个畜生,一把火把自己烧了个干净!"
“那些被害的人.........”
“他们有什么错........他们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仅此而已。”
“侄儿查到了这些事,却是连还给他们一个公道都无力.......”
就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最终的结果,对于那些官员来说,许是不痛不痒,所以心里才憋屈。
特别的憋屈。
心里对他们的恨意巴不得提着刀把这些人杀了。
可是现实是,不能。
不管是他,还是身为皇帝的李世民。
都有在向现实妥协。
“好不容易过上了太平日子........”
明明.........贞观盛世来着。
李渊听过后,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件事到最后会如何处理。
他明白了自己侄儿的委屈。
武德年,作为皇帝,他的无可奈何又何曾少了去?
“卢献死了,死了好啊。”
“一了百了。”
李渊的脸上带着几分沧桑,眸光中却闪过一抹锐利。
“怀仁,不要觉得叔在说什么风凉话。”
“朝堂为棋盘,众人皆是棋子,都是身处棋局之中,有的时候,一子落,众子生,反而能让整盘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