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国公,武士彠。
姜确提起酒壶,为众人倒了酒。
“听说应国公家的那个女儿,聪明的很,武士彠爱若珍宝。”
“以前我家夫人还念叨着着呢,往后孩子长大了,相看相看,说不定两家还能结亲呢。”
“但是,人家是国公家的闺女,可看不上姜家。”
说到这里,姜确笑了笑。
他姜确,如今也不过是在匠作监里,谋一份差事,家中,算不得什么顶级的勋贵之家。
众人皆笑,窦奉节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咳得满脸通红。
李复回过身来,笑着替他拍背。
“这么大的人了,喝口茶还能呛着。”
窦奉节缓过一口气。
“我也没想到,随口一提,应国公家的闺女,还在长安城留了名呢。”
“怎么,姜少匠,令夫人,是惦记上人家闺女了?”
姜确叹息一声。
“谈不上惦记,就是想着给家里的小子,多物色物色,挑个合适的。”
“但是我这不劝嘛,不合适。”
“儿女结亲,讲究个门当户对,我们家对上人家家,这算高攀了。”
马周笑着反驳。
“可不能这么说,如今你正当壮年,往后也不一定一直都待在匠作监,人在长安,有的是机会调整呢,可不要这么早就下定论,况且,你家那小子才多大,不着急结亲。”马周说道:“只是你家夫人,提早惦念呢。”
阎立德笑着应声。
“长安城里的好姑娘好郎君,那都有一群如狼似虎的盯着呢,不说到不到年纪,反正,但凡发现合适了,都要提早说好,提早先定下呢,等到了岁数,挑好了日子,再成亲。
亲事定下之后,成亲在好几年后,这都很正常。”
“那娃娃亲,一等还十几年呢。”
李复在琢磨,武士彠的次女,如今九岁,好像,对上了。
就是历史上的那位女帝。
只是这会儿,到年底来长安,她还只是个初到长安的新兵蛋子。
至于四岁之前在长安,那时候怕不是连事情都记不住多少,连家门都不出。
作不得数。
众人喝着酒,吃着肉串,聊着天。
银河横贯长空,璀璨得几乎要倾泻而下。
李复抬头看着天空。
这样的星空,在这会儿,是寻常。
但是在后世,好像很久很久,看不到了。
微风掠过,在地上打了个旋儿,酒盏凌乱地散落在矮几上,映着星光。
姜确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哎呀,这酒也喝了,肉也吃了,明日还要早起监工,咱们是不是该散了?\"
“是啊,时候不早了,该休息休息了。”李复笑道:“明日还要继续呢。”
“等忙过去这段,入了冬,就能稍微喘口气,歇歇了。”
众人笑着应声,纷纷起身。
“今年再往后,可就没有能在野外吃饭喝酒的机会咯。”阎立德笑着感慨。
“冬天,大家伙儿一块,去家里聚聚,比起这里,不遑多让。”李复笑道。
一个季节有一个季节要吃的东西。
夏天就是要吃烧烤。
冬天,就是要烫火锅嘛。
伍良业和石头在候着,饭局散了之后,着仆从将这里收拾出来,东西归置归置,要带回宅子里的。
旁边就是平板车,一股脑的先都放到车上去,等送回去,直接送去厨房的院子,院子里的人会收拾利索,归到库房里去的。
回家的时候,李复是坐了马车,靠在车厢里。
武士彠的那位女儿,也的确是应了长安城里的贵妇人们对她的评价,人很聪慧。
也的确是有才情。
虽然历史上入宫之后,被李世民搁置在后宫,但是后来能傍上李治,人家也是真本事了。
更何况在李治驾崩之后,她已然是权倾朝野,其权势,朝中的臣子,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