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用药,别让他死了。”
医者应声。
这几日他一直都住在营地当中,专门给这些犯人开药医治,确保他们不会断气。
“这两天,不要再给他用刑了,先缓一缓,不然人要熬不住了。”医者一边给人上药,也查看他的伤势,给出了建议。
这医者本就是庄子上的人,虽说医者仁心,但是也清楚,同情心可不能滥用,这些人到庄子上来,就是来给庄子上捣乱的。
甚至去祸害书院。
那书院是什么地方?
是自家娃娃读书的地方。
他们这些人,诚心不想让娃娃们在书院里安心读书。
打死他们都是轻的。
奈何,他们也不过是小卒而已,听命行事。
守卫一听医者的话,看来是下手有点重了。
“这次打的狠了?”
医者闻言,愣了一瞬,摇了摇头。
“不是,这都打了好几天了,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要不是经常医治,早就死了,贼人也是人,又不是什么神仙,哪儿会金刚不坏,被打了这么久,还能无碍呢?”
守卫认真点头,觉得医者的话,有道理。
苏定方和孙伏伽两人现身地牢,地牢里的守卫纷纷行礼。
“可有什么进展?”苏定方淡淡问道。
知道没有进展,也不会有进展,但是当着孙伏伽的面,该问还是问。
守卫摇头。
“用过刑了,但是他们嘴巴很紧,依旧没说是谁派遣他们到庄子上来行事的。”
守卫的回应也很有分寸。
只是说行事。
可没说是行什么事。
自己人心照不宣的当着外人的面打马虎眼。
孙伏伽听着两人的对话。
随后决定亲自去问一问犯人。
结果得到的消息跟昨天是一样的,只是说来闹事,不是刺杀太子,但是背后是谁指使的,就是不说。
如此一来,孙伏伽心里就有数了。
他们说的,是真的,但是也的确是隐瞒了幕后之人。
这些人,不是冲着太子,而是冲着书院。
但是太子倒霉,给书院挡了灾了。
孙伏伽心里有了计较,想明白了这件事的始末之后,也就大概知道,指使这些人的是谁了。
这个局,并不难想,也并不算多深奥。
但是这个套下了,有人钻进去了,就必须要按照下套的人的计划,将这条路一条道走到黑。
太子是如此认为。
陛下也将这件事定性。
这属于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成了屎,说不清的。
这下轮到孙伏伽有些苦恼了。
这件事,该如何。
秉公处理?
承认这些人只是来闹事的?
背后之人毫发无伤,依旧稳坐高台,但是是他们做错了事,还闹出了人命。
就此按照下套的人的计划,将这些人刺杀太子储君的罪名钉死?
但是内心又有点过不去这道坎。
一时之间,孙伏伽纠结了。
陛下和太子殿下,到底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孙伏伽对着苏定方摆了摆手,说自己要回去好好想想。
苏定方也没说什么,只是点头应声,带着孙伏伽离开了地牢,亲自将他送出了王府两卫的营地。
随后转身又叮嘱了一遍军营里的守卫,一定要严加守卫军营,看管地牢。
孙伏伽回到客栈当中,崔仁师还未曾回来。
“崔仁师.......刑部侍郎,刑部.......”
“大理寺.......”
“世家.......崔家。”
孙伏伽坐在房间里的桌案边出神,口中偶尔喃喃念叨着。
孙伏伽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因为他想到的东西,越来越多。
贞观朝即便是经过一系列的动作,裁撤掉诸多官员,但是朝中五品以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