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着想。
不管遇得上遇不上,用得上用不上,多结一份善缘,总是好的。
书院有三年了,今年甚至已经有要离开书院的学生了。
从书院毕业的学生,陆德明也仔细的看过他们的资料了,能给谋划几分,也就出手帮忙给谋划几分了。
但是毕业的学生,都是因为家中条件,或者是年岁大了,要支撑家庭重担了。
虽说学了三年,也不过只是有些基础罢了,往后的路如何,也看他们的命,他这个先生,能做的,不多。
倒是与李复谈论过。
李复给出的答案也很简单。
庄子上缺人,这些学生如果是要留在庄子上,少不了他们的活儿干,有的是挣钱的工作给他们,就是挣多挣少的区别罢了。
读过书的,认识字的,能听能写的。
便是去工地上做个记录员,都是可以的,就是干活儿的条件差一些。
还有今年要去分院的,将来从分院出来,学管账的,泾阳王府产业这么多,信得过的账房先生这一块,永远都有缺口。
不想离家的,庄子上的作坊,酒楼客栈,都要安排专门的账房先生的。
甚至是庄子上的宅子,长安城里的泾阳王府,也缺知根知底信得过的管账先生。
每年送到宅子里和泾阳王府的钱财不少,都要盘点。
还有泾阳王府往宫中送的。
莫说每年,每个月,账本都是厚厚的。
就说泾阳王府的账房先生有多重要吧。
人少了,活儿都干不过来。
算账用算筹?那摆到什么时候去?
去分院学学怎么打算盘吧。
这会儿分院的先生们也在熟悉算盘,自己在书院里勤学苦练着呢。
等秋后开学,才能在学生面前不露怯。
孙伏伽对着陆德明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书房。
陆德明看着孙伏伽离去的背影,默默叹息一声。
孙伏伽离开之后,颜思鲁姗姗来迟。
他带领着先生们商讨孩子们试卷的事,从小厮那里知道孙伏伽来这边的消息后,就匆忙过来了。
但是未曾见到孙伏伽,只是远远的看到孙伏伽离开了这边院子往别处去了。
“老陆。”颜思鲁走进书房。
“你怎么过来了?试卷都批阅完了?”
“商讨的都差不多了。”颜思鲁笑道:“今天晚上整理出名单,明天中午之前就能放榜了。”
颜思鲁说着,脸上的神色带着几分兴奋。
“咱们书院入学考试放榜,感觉就跟朝廷取才一样,就是规格远远不如了。”
陆德明闻言,哈哈一笑,手上给颜思鲁倒茶的动作未停。
“本就是来书院接受教导的,若是人家学生这么有才华,又何必来书院读书呢?那直接参加朝廷的科举考试就是了。”
颜思鲁坐在了陆德明的对面。
“说的是极。”
“那孙伏伽,怎么个事儿?”颜思鲁看向陆德明。
“还能怎么,来查案的。”陆德明说道:“还是考试那天的事情。”
“崔仁师不是来过一趟了吗?他怎么又来一趟,怎么,他俩还不对付了?”
“老颜,可慎言啊。”陆德明提醒说道:“他们俩,都是朝廷官员,奉旨来查案,咱们配合就是了,至于他们俩之间如何,咱们就不多揣摩了。”
颜思鲁啧了一声。
“老陆,我发现你跟怀仁相处久了,也学了那么几分........怎么说呢?圆滑。”
颜思鲁本来是想说狡猾来着。
但是陆德明的言行,可算不上狡猾,顶多算是比年轻时候圆滑了不少。
但这也是好事。
“本就是如此,不是吗?”陆德明淡然喝茶。
“那孙伏伽离开这儿,上哪儿去了?”颜思鲁好奇问道。
“他说要在书院里转转,也就随着他去了,反正这会儿书院里没有学生。”颜思鲁说道:“或许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