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有冰冷的手握住他,宋寒的虚影在应急灯下显形了,那骸骨披着残破校服,胸腔插着那支34℃体温计。宋寒的怨灵说:“真相需要活人见证……”还指向后台。嘿,储藏室冰柜居然出现在幕布后,柜门洞开像个巨口。
冰柜里堆满了结霜的账本。2005年10月的支出页记载着:“付宋家‘自愿退学’封口费五万”、“购工业冰柜(藏尸用)”。孙副校长突然癫狂起来,砸着账本说:“那病鬼该死!寒症要是传开,学校评优全完蛋!”
林玥蜷在冰柜旁“嗬嗬”喘气,皮肤龟裂处不见鲜血,只渗出冰碴。她说:“我们把他锁进冰柜时……他还活着……他说‘体温计记得你们’……”话刚说完,她的身体从指尖开始急速冻结,十秒内就变成了冰雕。
孙副校长逃向天台,可围栏上全是冰凌。宋寒的骸骨从地面积雪中升起来,冰柜维修单还粘在他指骨上,就是老周昏厥时攥着的那张。骸骨颌骨开合着,冰屑飞溅,说:“你收钱补了冰柜电路,让它永远制冷。”
孙副校长一脚踩空滑倒,后脑磕在消防栓上。那血泊蔓延开来居然冻结成红冰,体温监测仪发出警报:“34℃!生命体征消失!”赶来的警察在冰面发现荧光字迹:“寒症会吞噬说谎者的心脏”,法医后来证实,孙副校长心肌冻裂得像玻璃一样。
结案通报会那天,句图推开医务室大门。晨光里,那支老式体温计静静地躺在桌面。他鬼使神差地把它夹入腋下,五分钟后取出来一看,36.5℃。
林玥工位抽屉自动弹开,宋寒的校徽端立在中央,染血的白梅已经被擦净了。风卷着消毒水味吹过,好像有叹息声消散:“谢谢……体温计终于正常了……”
句图走出医务室,秋阳暖得刺眼。宣传栏新贴的告示被风掀起一角,露出十年前泛黄的“三好学生”名单,宋寒的名字旁,有人用红笔添了朵小小的梅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