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地下车库传来挖掘机的轰鸣。物业发现封堵二十年的排污井盖正在慢慢旋转,井口涌出带着体温的雾气,还混着铁锈与尸骸的气味。
中元节正午,3号楼成了孤岛,所有逃生通道都没了,电梯按钮变成了森白肋骨形状。阀见居看见少年从食盒里爬出来,腐烂的手指插进他眼眶,说:“现在轮到你尝尝窒息的滋味。”
地下传来剧烈震动,排污井喷出裹着混凝土块的黑色液体。监控最后画面显示,十七个穿寿衣的人影从不同楼层的墙壁渗出来,朝着703室齐声嘶吼。
次日清晨,3号楼安静下来了。新搬来的租客发现顶楼水箱刻着密密麻麻的“冤”字,可物业硬说这栋楼从来没启用过。只有路灯故障的夜晚,还有人看见老人提着食盒在那儿徘徊,食盒里永远装着新鲜的纸钱灰烬。
而在城市另一端的垃圾场,穿红背心捡破烂的少年,正把玩着半截沾血的银镯。他颈后有道三指宽的疤痕,像条僵死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