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废弃操场,月光下找到那口被水泥板封住的老井。撬开井盖,一股腐臭味扑面而来。她用手电筒一照,井底躺着个铅笔盒,盒盖上刻着“林婉清”。
她刚想打捞,井水突然沸腾,铅笔盒自己浮上来了。盒盖弹开,飘出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写着:“1985年6月17日,陈老师逼我跳井”。
回到教室,语文书又哗啦啦翻动,停在《岳阳楼记》那页,林婉清的画像把“先天下之忧而忧”改成了“先陈贼之仇而仇”。
打印机又启动,吐出一张诊断书,林婉清1985年6月18日入院,诊断“高坠伤致死”,死亡时间栏写着“未达医院即死亡”。
李清云带着证据闯进校长室,陈校长正在烧文件,看见语文书手一抖,火柴掉进废纸篓,火一下子就烧起来了。这时候,书页上林婉清的画像突然睁开眼睛。
李清云把井底的铅笔盒拍在桌上,说:“你以为烧了档案就没人知道?当年六个目击者都收到恐吓信,全搬走了,但林婉清的魂还在!”
陈校长突然尖声笑起来,说:“她该死!谁让她偷看我父亲的账本。那个铅笔盒里藏着证据,我要是不……”话还没说完,校长室的窗户突然炸裂,狂风卷着语文书飞起来,书页上林婉清的画像变成了真人,站在陈校长面前。
打印机疯狂吐纸,每张都是陈校长年轻时的照片。最后一张纸上,林婉清用血指印盖住他的脸。
陈校长瘫坐在地上,嘟囔着:“那天她来办公室还铅笔盒,看到我父亲的账本……我父亲是纺织厂厂长,她威胁要举报……”说着突然捂住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不,你别过来!”
语文书自动翻开,停在《出师表》那页,林婉清的画像把“鞠躬尽瘁”改成了“血债血偿”。铅笔盒渗出黑水,在桌面蔓延成字:“1985年6月17日下午四点,陈xx将我推下井中”。
打印机又吐出一张照片,是纺织厂财务室,陈校长父亲在烧文件。照片背面写着:“林婉清最后看到的画面”。
窗外传来学生的窃窃私语,当年的六个目击者不知啥时候出现在操场上,举着手机,把林婉清复仇的过程全拍下来了。
陈校长被送进医院,医护人员从他衣兜里发现个铁皮铅笔盒,盒盖内侧刻着“林婉清”,锁扣处沾着几缕长发。更邪门的是,盒底渗出暗红色液体,在病历本上洇出人脸形状。
李清云回到教室,发现语文书最后一页出现新画像:林婉清站在井边,手里攥着断绳,绳子另一端系着陈校长的脚踝。画像下方写着:“1985年6月17日16:00,他推我下井”。
打印机吐出一张照片,1985年的操场,六个学生围在井边,陈老师站在人群后冷笑。照片背面用铅笔写着:“他们都是帮凶”。
当晚,李清云梦见林婉清,林婉清终于露出笑容,说:“谢谢你找回铅笔盒。里面藏着我父亲的账本复印件,能证明陈家父子贪污公款。现在真相大白了。”
李清云把纺织厂老工人提供的证词带到井边,月光下,她把语文书和铅笔盒放进井里。水面泛起涟漪,浮现出林婉清的微笑。
当晚,教室打印机自动启动,吐出一张照片,林婉清穿着校服,抱着语文书站在阳光下。照片背面写着:“谢谢你,李清云。我终于可以安息了。”
第二天清晨,有人发现陈校长吊死在办公室。法医报告显示,他指甲缝里有铅笔盒的铁锈,死亡时间正是林婉清被害的纪念日。
半年后,李清云整理教室,发现那本语文书又出现在课桌里。这次扉页写着:“谢谢你还我清白”。书页间林婉清的画像都变成彩色的了,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打印机吐出一张照片,纺织厂宿舍前,林婉清和父亲在晾晒棉被。照片背面写着:“这才是我该有的人生”。
李清云把语文书捐给校史馆。开馆那天,有人拍到展柜里的课本自动翻页,停在《纪念白求恩》那课。林婉清的画像把“毫不利己,专门利人”改成了“还我公道,终得清白”。
十年后,新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