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嗡”的一声——师傅卡马尔,就是当年的凶手之一!他想起师傅临终前的话:“欧时纳,不要碰班达亚齐的皮影,那是魔鬼的东西。”原来,师傅早就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当天下午,欧时纳去了日惹的“哇扬博物馆”,找到馆长——他的老同学阿德里安。他问:“你看这个皮影,是不是拉贾特的?”阿德里安接过皮影,脸色瞬间变了:“这是‘血皮影’!当年拉贾特用他妻子的皮做的,说要让凶手‘亲眼看见自己的罪行’。后来他自杀了,皮影就失踪了。”欧时纳又问:“那三个凶手……”阿德里安压低声音说:“阿邦和苏莱曼已经死了,去年和今年,都是在椰林里被刀刺死的,死状和西塔一样。剩下的那个,就是你师傅卡马尔。”
当晚,欧时纳做了个噩梦。他梦见自己变成了西塔,在椰林里跑,身后传来三个男人的笑声。其中一个男人抓住他的胳膊,手像冰一样冷——是师傅卡马尔的声音:“西塔,别跑,我们只是想要皮影。”然后,刀刺进了他的胸口,疼得他喘不过气。他看见自己的血染红了椰叶,听见拉贾特的喊声:“西塔!西塔!”他惊醒时,浑身都是汗。床头的皮影箱开着,西塔的皮影正对着他,贝壳眼睛里的光,像在说:“你看见了吗?”接下来的几天,欧时纳每天晚上都做同样的梦。他开始变得憔悴,眼神涣散,连最喜欢的嘉美兰音乐都听不进去。有天早上,他发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红色的痕迹——和西塔皮影手腕上的丝线一模一样。
周五晚上,欧时纳的小木屋来了个客人——他的助手阿邦(和当年的凶手同名)。阿邦说:“师傅,今晚有个商人要来看皮影,说要订一套《罗摩衍那》的。”他的眼睛还盯着墙角的皮影箱。欧时纳皱了皱眉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有那套皮影?”阿邦声音有点发抖地说:“我……我看见的。昨天晚上,我路过你的房间,看见那个西塔的皮影,在幕布上演东西,像真的一样。”欧时纳心里一沉问:“你没碰它吧?”阿邦摇头说:“没有!但它好像在看我,眼睛里的光……很吓人。”当晚,欧时纳正在整理皮影,突然听见幕布后面传来“沙沙”的声音。他走过去,掀开幕布——西塔的皮影正站在那里,旁边还有三个男人的皮影,都是人皮做的。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皮影里传来,是西塔的声音:“欧时纳,来。今晚,我们演一场真正的戏。”
晚上八点,商人来了,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叫苏莱曼(和当年的凶手同名)。苏莱曼笑着说:“欧时纳先生,听说你有套‘家传皮影’,能看看吗?”手里还拿着个公文包。欧时纳点头,打开皮影箱,拿出西塔的皮影。苏莱曼的脸色瞬间变了:“这、这不是拉贾特的皮影吗?”欧时纳问:“你认识?”苏莱曼的额头上渗出汗水说:“当年……当年我和卡马尔先生、阿邦先生,去过班达亚齐……”欧时纳的声音变冷:“所以,你就是当年的凶手之一?”苏莱曼站起来,想要跑,但阿邦突然堵住了门。阿邦的眼睛里,泛着和西塔皮影一样的光:“苏莱曼先生,别急着走,戏还没演完呢。”欧时纳掀开幕布,煤油灯的光打在上面——西塔的皮影正站在中间,旁边是三个男人的皮影,分别是卡马尔、阿邦、苏莱曼。西塔的声音从皮影里传来:“开始吧。”幕布上,西塔的影子在椰林里跑,三个男人的影子追上去。刀刺进西塔的胸口,血渗出来,染红了幕布。然后,三个男人的影子开始互相残杀,最后都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苏莱曼尖叫着:“这、这是什么?卡马尔已经死了,阿邦也死了,为什么会这样?”欧时纳盯着他说:“因为,西塔的怨灵,要让你们都偿命。”
当晚,苏莱曼死在了欧时纳的小屋里,死状和西塔一样——胸口有三处刀伤,旁边放着个皮影,是他自己的。阿邦也失踪了,有人看见他跑进了椰林,嘴里喊着:“西塔,对不起!西塔,对不起!”欧时纳坐在幕布前,看着西塔的皮影。它的贝壳眼睛里,没有了之前的冷光,反而带着一丝温柔。他问:“你为什么选我?”西塔的声音传来:“因为你是卡马尔的徒弟,也是唯一能看懂皮影的人。我要让你知道,当年的真相,让那些凶手,都得到惩罚。”欧时纳叹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