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呢,就瞧见几个孩子捡了绳灰搓成新绳玩。绳刚搓好,孩子的头发就莫名其妙地打了结,嬉笑变成了厉啸:“老师……解绳呀……”林樵的残躯漂回了岸边,左手就剩两根断指,右手紧紧握着半块玉佩。有眼尖的人发现,他断裂的指甲缝里,嵌着几星没燃尽的青色发丝。
三年后,一个新教师来岛上授课。船缆突然缠上了他的脖子,他挣扎的时候扯落了凶手的斗笠,一看,居然是半边脸腐坏的林樵!林樵剩下的三根手指攥着人发搓成的青绳,喉管“呼呼”震动,像破风箱似的:“解绳……得用活人指……你来当第一根……”远处江涛里,月澜哼着戏腔,一会儿浮上来,一会儿沉下去,发丝不停地延伸,缠住每一艘过路的舟楫。闰年的风卷起镇志残页,上面的血字还没干呢:“绳咒不息,代代解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