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落宏宇打开一个罐盖,里面的人面蛛一下子爬出来,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他想甩,可那蜘蛛的触须已经扎进了他的皮肤。这时候,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陈九的诊所里,每个患者都被绑在手术台上,抽脑脊液时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林秀芬的孩子被抱进来,陈九用针管扎进孩子的囟门,脑脊液流进罐里,孩子的脸瞬间变得青紫。落宏宇尖叫着,把蜘蛛甩在地上,用脚踩碎。蜘蛛的尸体里流出淡绿色的液体,溅在他的鞋上,居然腐蚀出一个洞。
他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镜子里的自己眉心的淤痕更重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跟陈九的样子一模一样。
落宏宇回到医院,发现办公桌上放着个信封。拆开一看,里面是张旧照片,陈九抱着个婴儿,婴儿的眉心有道淡青色淤痕,正是那个死婴。照片背面写着:“我的孩子,对不起。”
当晚,落宏宇梦见了林秀芬。她穿着蓝布衫,怀里抱着个婴儿,站在医院的走廊里。林秀芬对落宏宇说:“落宏宇,你是我的孩子。陈九抽了我的脑脊液,还杀了我的孩子,我要让他偿命。”落宏宇问:“你是我妈妈?”林秀芬点点头说:“我死的时候,你还没足月,陈九把你抱走,用我的脑脊液喂蜘蛛,想让你成为他的‘蛛媒’,帮他收集更多的脑脊液。”落宏宇又问:“那我为什么会活下来?”林秀芬眼泪流下来:“我用最后的力气,把你藏在太平间的柜子里,后来被护士发现,送到了孤儿院。”
落宏宇醒来时,枕头边放着个玻璃罐,就是他在仓库里发现的那个,里面的人面蛛已经死了,腹部的人脸变成了林秀芬的样子。
从那以后,落宏宇的症状越来越严重。他开始有了林秀芬的记忆,抽脑脊液时的疼痛,失去孩子的绝望,被陈九背叛的愤怒。他甚至会在手术台上突然停下来,对着患者说:“不要抽我的脑脊液!”同事们都以为他疯了,劝他去看心理医生。可落宏宇知道,这不是心理问题,是林秀芬的怨灵在他身上复活了。
落宏宇去了陈九的老家。邻居告诉他,陈九失踪后,有人在山上发现了他的尸体,尸体被蛛丝缠得严严实实,脸上布满了咬痕,像是被蜘蛛啃过。邻居说:“他们说,是那些被他害的患者的怨灵来找他报仇了。”落宏宇爬上山顶,找到陈九的尸体。尸体已经腐烂,但身上还缠着蛛丝,蛛丝的末端连着一个玻璃罐,里面的人面蛛正对着他晃触须。落宏宇说:“陈九,你欠我的,该还了。”说着,他拿起石头砸破玻璃罐,里面的人面蛛爬出来,顺着他的手腕往上爬。这次,他没甩,任由蜘蛛的触须扎进他的皮肤。在记忆里,陈九的惨叫声响彻山顶,他的身体被蛛丝缠得严严实实,脸上布满了咬痕。林秀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谢你,我的孩子。”
落宏宇回到医院,写了一篇文章:《“蛛丝巫医”的真相——三十年前的医疗悲剧》,详细记录了陈九的罪行,还有林秀芬等患者的遭遇。文章发表后,引起了轩然大波。警方重新调查了三十年前的案件,找到了陈九的日记,里面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我用脑脊液喂蜘蛛,是想让蜘蛛帮我收集患者的记忆,这样我就能永远记住他们的痛苦,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使命’。”
落宏宇去了林秀芬的墓地,把那篇文章烧给她,说:“妈妈,我帮你讨回公道了。”当晚,落宏宇又梦见了林秀芬。她穿着蓝布衫,怀里抱着个婴儿,站在阳光下。林秀芬说:“我的孩子,你长大了。谢谢你帮我报仇,我可以安息了。”落宏宇说:“妈妈,我爱你。”林秀芬笑了,转身走向阳光里,消失不见了。
后来啊,落宏宇辞掉了医院的工作,成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帮助神经科患者。他说:“我想让更多的人知道,医疗不是巫术,生命不是实验品。”
有一天,基金会来了个小女孩,眉心有道淡青色淤痕。她递给落宏宇一个玻璃罐,里面有张蛛网,上面挂着只人面蛛。小女孩说:“这是我奶奶给我的,她说这只蜘蛛能帮我找到妈妈。”落宏宇接过玻璃罐,里面的人面蛛正对着他晃触须。他笑了,说:“我帮你找妈妈。”当晚,落宏宇梦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