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哀嚎一片,高新虽然疼得要命,但还是微笑着,因为母亲正通过他的皮肤,把三十年前的疼痛公平地分配给每个罪人。
结案那天,高新站在孤儿院废墟前。夕阳把他皮肤染成了琥珀色,那些记忆疤痕正一点点褪去。当最后一道淤痕消失时,他听见体内传来丝帛断裂的声音,三十年来头一回感知的剧痛也像潮水一样退去了。
月光照亮了废墟新立的纪念碑,高新把手按在“307名受试者”名单上。石碑突然渗出温热的液体,那些名字顺着他的掌纹渗入皮肤,化作了永久的隐形文身。夜风中传来像叹息一样的解脱声,高新终于对着虚空说出:“妈妈,痛楚结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