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发动进攻,等我方主力赶到后,再前后夹击,以防颉利可汗再次断尾求生,又让他给溜了!”
听完李道宗的部署,张宝相紧绷的脸色终于舒展了些,他用力点头。
“总管想得周全!末将这就去准备,定把那峡谷守得严严实实,绝不给颉利半点溜走的机会......”
“总管,还有一个情况,属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就在李道宗和张宝相商议停当的间隙。
跪在地上的斥候,突然犹豫着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迟疑。
听到斥候的这句话,李道宗的眉头当即就皱起来。
在主帅商议军政大事的时候,贸然开口打断,本就是大忌。
好在李道宗也不是那种苛责下属的将领,见斥候脸色犹豫,双手紧攥,不像是故意扰乱,便压下了心头的不悦,沉声道。
“都到这时候了,有话直说,不必迟疑!”
斥侯咽了口唾沫,这才抬头看向两人,语气更显谨慎道。
“一个时辰前,末将在来的路上,发现,距离我们相聚四十里的通漠道大军,拔寨向北行军了。”
“就连离我们最近,由柴绍驸马率领的金河道大军,也在向我们靠近,属下在想..."
这个聪明机警的斥候,说到这里就没有再说下去。
但李道宗和张宝相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两人对视一眼,眼睛都亮了起来。
若是刚才还有猜测的成分,现在他们两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李绩和柴绍一定是知晓了颉利可汗的位置。
并且,就在白道川。
李道宗最后看了一眼,地形图上白道川的标记,继而看向张宝相,他一脚踢翻案几。
"不要等到一个小时后了,全军即刻开拔!把缴获的突厥战马全换上——我们轻装疾驰白道川!"
说话间,他一把扯下武器架上的长塑。
"今日,我们就拼一把速度和运气,看谁能够接住这灭国擒亡的泼天功劳。”
于是,除了李靖和李绩两位猛人,率先察觉到战机,提前朝白道川集合。
在相差最多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四路大军,几乎不分前后的开始向白道川开拔。
当然,最终还是李绩的通漠道大军先一步抵达白道川。
并在,北侧峡谷的一处山脚,发现了颉利安排的斥候。
在得知了颉利可汗不久前,又遭遇了一场惨败,只剩下不到四千的溃兵。
李绩这位在沙场摸爬滚打数十年的老将,当即看穿了颉利的虚实。
很清楚的明白,在接连不断的战败中。
这些突厥士兵,就如同一根即将崩断的弓弦,看似还能勉强绷着,实则只要再受一点外力,便会彻底断裂,溃不成军。
想到这里,坐在高头战马上的李绩,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看了看一旁的张公瑾和高甑生两位副手,一脸和气的说道。
“弘慎,甑生,看来老夫所料不错,这位颉利可汗日暮穷途之下,想往漠北求活。”
李绩手中马鞭轻轻点了点两个心不在焉,被打破胆的斥候,继续道。
“既然,眼下出现了暗哨,那说明颉利可汗就在离此地不远的地方,你们俩说说,现在要怎么打?”
高甑生勒紧马缰,目光扫过那两名瑟瑟发抖的斥候,语气果决。
“总管,依末将看,不如先抓住这两个舌头,直接审出颉利可汗的位置,以他们现在的士气,足以一战而平。”
听到高甑生的建议,李绩笑了笑,并未回复,转头看向张公瑾问道。
“弘慎,你觉得呢?”
张公瑾与高甑生这类冲锋陷阵的猛将不同,素有“智谋”的他,遇事总爱多思一层。
他勒马向前半步,目光掠过两名斥候,又落回到李绩智珠在握的脸上。
知道此时李绩肯定早就想好了计划。
再说了,这么一会工夫,加上今天又没有下雪,即使顺着那些斥候的马蹄也能找到颉利可汗的落脚地。
不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