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燕王李恪有关,我们可不能见事不管。”
崔游一脸的义愤填膺,仿佛肩上扛着崔家所有的荣辱。
“如今,燕王李恪无论在民间还是朝堂,声望都日渐高涨。他收服突厥九部,更是让不少武将对他的军事能力表示认可。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我怕他的权势就会更大了。”
说到这,他看了一眼在场的众人,继续说道。
“我们五姓七望现在除了少数几家还在观望之外,大多数人,几乎把筹码全部押注在太子李承乾身上。若是燕王李恪的权势真的盖过了太子,储位动摇事小,我等家族数十年的经营怕是都要付诸东流!”
“燕王李恪在商贾之道上的能力,诸位也是亲眼目睹。现在北方的商路尽在他手,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们几大世家的利益。再任其发展下去...“
“逆子住口,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也是能随口乱说的?”
崔师仁猛地一拍案几,茶盏里的水溅出大半,脸色铁青地瞪着崔游。
“皇家之事,也轮得到你我来置喙?真当这长安城里没有耳朵不成?”
崔游被父亲突如其来的暴怒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僵在原地,脸上的义愤填膺褪去,只剩下错愕与惶恐,慌忙跪倒在地。
“父亲息怒,孩儿……孩儿只是忧心家族安危,一时失言……”
“忧心家族?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
崔师仁的声音依旧严厉,目光却扫过在座的郑明远与王元礼,带着几分歉意与警告。
“犬子无知,口无遮拦,让二位见笑了。”
郑明远连忙起身打圆场:“崔公言重了。二公子也是一片赤诚,为我等家族计,只是年纪轻,说话不知轻重罢了。”
王元礼也抚着胡须点头:“正是。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正该有这样蓬勃的朝气。”
说到这,他又叹了口气。
“李恪……”
王元礼念着这个名字,抬头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
最后,将视线投向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色,苦笑着说道。
“没想到,这燕王李恪倒成了一个变数。两年前谁能想到,一个被冷落多年的皇子,竟能在赈灾时想出以工代赈的法子,打仗时又能不费一兵一卒收服突厥部落。若说北疆真有什么变故,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