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队伍保持不变,分发点转移到队尾,但前面也不仅仅只有强壮的人,还有许多抱着孩子的母亲和瘦弱的难民,这对他们而言不公平,于是他犹豫了很久,还是没有下达命令。
直到第二天中午,他们才完成了大部分的赈灾任务,一百多名完全走不了路的和重伤员被安置在板车上,人们临时搭了一些木头架子,把伤员塞在里面,活像太平间的尸体抽屉。
但这样至少比在雪地里跋涉要好得多。
死者超过了六十人,其中二十八人因为闹事被当场击毙,另外都是冻死或者死于斗殴的。
西伦浑身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每一根神经都在大喊着劳累,疲惫地靠在拖拉机旁边。
玛蒂尔德走了过来,脸上也带着难掩的倦色,但还是笑了笑,问道:“感觉怎么样?”
“很糟糕。”西伦连看都没有看她,仰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点转头的力气都没有,“但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什么?”她问。
“普世的爱果然还是一种幻觉啊。”西伦感叹着,“忘了他叫什么名字了……反正开枪打死那个人的时候,我恨不得再杀他一次。”
“你做得很对。”玛蒂尔德说道,靠着拖拉机,然后一点点滑下去,坐在了地上。
她也快三天没休息了,从前天清晨离开斯佩塞开始,一直忙碌地工作到现在。
但一道圣疗落在她身上,瞬间驱散了倦意。
她苦笑着站起来:“你活像个严酷的监工。”
“可是监工也在干活啊。”西伦叹了口气,圣疗也落在了自己身上,“先回斯佩塞,然后再好好睡一觉吧。”
“你的圣疗是不是效果加强了?”玛蒂尔德问道,因为她感觉自己连续熬夜产生的困意几乎消失了,在以前可是好几道圣疗都做不到的。
西伦点了点头,四幅完整的圣迹在背后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