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船,自己降帆停船了!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们心虚!
他们怕了!”
他环视着周围聚拢过来的手下,大声道:“兄弟们都听着!
咱们出来是干什么的?是求财!
现在这么大一块肥肉送到嘴边,不吃,对得起咱们死去的弟兄吗?对得起咱们在家里等着的婆娘娃子吗?”
“头儿说得对!”
“干他娘的!”
士兵们被他煽动得群情激奋。
陈彪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对着身旁的传令兵狞笑道:“打旗语,让左右两翼的兄弟都靠过来。
告诉他们,又有肥羊上门了!”
他又对着那名谨慎的老兵冷哼一声:“就算是丞相大人的船又如何?咱们在外面拼死拼活,他老人家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咱们从他船上‘借’点东西孝敬兄弟们,天经地义!
出了事,老子一个人担着!”
……
一名南离士兵,对着吕不韦的福船高声喊话:“前面的船,你们是什么身份,别说我没告诫你们!
立即把船靠过来,让我们例行巡查!”
另一名士兵也冲到甲板边缘高喊。
“奉我家将军将令!
疑汝等为北玄奸细,即刻停船!
我等要登船查验!
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盛秋的身体猛地绷紧,手已再次握住了刀柄,眼神冰冷。
船上,所有扮作脚夫的破浪军士卒,都下意识地将手伸向了藏在货物下的兵器。
“给我听着,万一这些南离水师起了歹意,一定要保证先生的安全!”
“是,百户大人!”
吕不韦背负着双手,脸上甚至还带这样一丝笑意,缓缓开口:“稍安勿躁,这些水师如狼似虎,但未必敢将我们如何,让他们登船,有任何问题,我来亲自解决。”
“可是,先生!
咱们的船上可是整整一千万两现银,人为财死,万一这些南离匪兵起了歹意我看,还是走为上计,先生放心,就算拼了这条命,我盛秋也会带着先生安然脱身。”
“不必!
我说了无妨,我又怎么会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当做赌注!”
盛秋只能叹了口气,右手死死地握在刀柄上,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南离战船。
三艘逐渐逼近的战船,像三头缓缓合拢獠牙的恶狼。
吕不韦平静的背影,在狼群面前,显得无比孤单,却又无比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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