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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北玄骑兵刚刚举起自己的木盾,一支短矛就以千钧之力,直接贯穿了盾牌,连带着将他的整条小臂死死地钉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仰头从马背上摔落。
一名百夫长正挥舞着长刀,试图维持阵线,三支短矛却不分先后地击中了他。
一支洞穿了他的大腿,一支没入他战马的脖颈,还有一支,从他头盔的缝隙中钻入,瞬间结果了他的性命。
第一轮投掷,就让北玄军那本就残破不堪的阵线,彻底化为乌有。
成百上千的士兵和马匹哀嚎着倒地,在地上翻滚、抽搐,鲜血瞬间染红了大地。
但这,仅仅是开始。
投掷完短矛的百保鲜卑骑兵,没有丝毫的停顿。
他们以一种流畅至极的动作,左手依旧持盾,右手却已经从马鞍上取下了那具短弩。
上弦,装填。
整个过程,在风驰电掣的马背上,只用了不到两个呼吸的时间。
当他们冲入百步之内时,第二轮打击,接踵而至。
“嗡——!”
五百支短小的精钢弩矢,出一阵令人牙酸的蜂鸣。
这些弩矢的威力,比箭矢要大得多。
它们的目标,不再是人体,而是那些披着甲胄的军官,以及战马的马头和前胸。
陈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边的一名亲兵,胸口的护心镜被一支弩矢正面击中。
精铁打造的护心镜应声凹陷、碎裂,弩矢的箭头,深深地扎进了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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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那名亲兵甚至没来得及出惨叫,便一头栽下马去。
一名北玄骑兵试图策马逃离,一支弩矢却精准地射中了他坐骑的眼睛。
战马出一声凄厉的悲鸣,轰然倒地,将背上的主人死死地压在了下面。
两轮远程打击过后,陈边麾下所谓的两千精锐,已经彻底丧失了任何建制。
他们所要面对的,是神锋军最后的,也是最致命的攻击。
近身,接战!
高长恭一马当先,他已经丢掉了短弩,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寒光凛冽的弯刀。
他像一柄烧红的利刃,狠狠地切入了黄油之中。
“拦住他!”
陈边嘶吼着,亲自挥刀迎了上去。
擒贼先擒王,若是能拿下敌军主将,或许还有一丝生机。
“铛!”
双刀相交,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陈边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刀身传来,虎口瞬间被震裂,手中的长刀几乎脱手飞出。
怎么可能?!
他心中大骇。
人借马势,刀借人威,力量大的吓人!
高长恭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冰冷的青铜鬼面。
他没有给陈边任何喘息的机会,手腕一抖,弯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绕开了陈边的格挡,直取他的脖颈。
快!
太快了!
陈边只来得及拼命向后仰头,一股冰凉的触感,还是从他的喉结处一掠而过。
一缕血线,飚射而出。
他甚至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得浑身的力气正在飞流逝。
而在他的周围,一场惨烈得如同炼狱般的屠杀,正在上演。
一名百保鲜卑骑兵,与一名北玄骑兵错身而过。
他手中的弯刀,自下而上,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在那名北玄骑兵的肋下,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那名北玄骑兵奋力砍出的一刀,却只是在那骑士厚重的马铠上,留下了一道白印。
另一处,三名北玄骑兵红着眼睛,试图围攻一名落单的神锋军骑士。
那名骑士却是毫无惧色,他猛地一拉缰绳,胯下神骏的战马竟然后腿力,人立而起,两只包裹着铁甲的马蹄,狠狠地踹在了一名北玄骑兵的胸口。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