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斥候连日探查所得,在东海之上选定了几处适合伏击的岛礁与暗流区域。
南离水师船多人众,目标庞大,只要指挥得当,必能有所斩获!”
甘宁更是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殿下,我手中之刀,早就等不及要尝尝那些南离蛮子的血了!
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六天后,太州海域,【破浪军】水师大营,此刻亦是一片紧张忙碌的景象。
一艘高达数丈,船体坚固,设有多层箭楼的巍峨【楼船】——“破浪号”
,正静静地停泊在码头的核心位置,它是整个舰队的指挥中枢。
两艘船体宽阔的【广船】分列其后,船上已装载了大量的箭矢、火油以及神机军的部分特种弹药。
十五艘船体狭长、覆盖着皮革,船头装有青铜撞角的【艨艟】,如同蓄势待的猎豹,散着危险的气息。
二十艘船体较高、设有女墙和箭楼的【斗舰】,则是水战中的主要远程输出平台,其上搭载的大型弩床已经绞紧了弓弦。
更外围,三十艘船身轻盈、度迅捷的【走舸】和四十艘船体极小、几乎贴着海面飞驰的【赤马舟】,如同狼群般灵动,它们将承担起侦察、诱敌、袭扰以及传递信息的重任。
虽然总数不过百余艘,与南离水师的庞大舰队相比,在数量上处于绝对劣势,但这支由系统出品的战船组成的舰队,却种类齐全,配置精良,每一艘战船都散着冰冷的杀机。
水手们在各级军官的喝令下,紧张有序地搬运着物资,检查着缆绳帆索,擦拭着弩炮床弩。
空气中弥漫着桐油、麻绳和淡淡的海水咸腥味,以及一丝大战将至的肃杀。
韩擒虎站在“破浪号”
的舰,手持千里镜,仔细观察着海图,不时与身旁的几名熟悉海况的老舵手低声商议着什么。
他对这片海域的每一处岛礁、每一股洋流都了然于胸。
他早已盘算好,要如何利用这些不起眼的暗礁和变幻莫测的潮汐,为南离水师准备一个“惊喜”
。
“传令下去,”
韩擒虎放下千里镜,对传令兵道:“命甘宁将军率三十艘走舸、二十艘赤马舟为前锋,先行出,抵达黑石岛以东五十里海域后,分散侦察。
其余主力舰船,半个时辰后,依次拔锚,向预定伏击区潜行!”
韩擒虎嘴角勾出一抹胜券在握的冷笑:“南离都督周循,素来骄狂,定会轻视我军。
便让甘将军先去会会他,探探他的虚实,也正好……把他引到我们为他准备好的地方来。”
两日后,一片海况复杂、暗礁密布的海域。
海平面上,南离水师那庞大的船队终于缓缓出现。
数十艘巨舰在前,数百艘战船在后,队形虽然严整,但绵延数里,旌旗招展,透着一股志在必得的嚣张气焰。
显然,他们并未将可能遭遇的南境水师放在眼里,但也吸取了上次运输白银船队被伏击的教训,加强了戒备。
“来了!”
韩擒虎站在“破浪号”
的箭楼之上,通过千里镜清晰地看到了敌军的阵势,嘴角微微上扬,对身旁的传令兵道:“信号,按原计划行事!”
隐蔽在附近岛礁后方的甘宁,早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接到旗舰信号,他精神一振,一把抓起身旁的铁胎弓,对身后的亲兵喝道:“儿郎们!
给老子打起精神来!
是时候让那些南离蛮子知道,这片海上,谁说了算!”
数十艘轻快的走舸与赤马舟,如同离弦之箭般,从各个隐蔽的角落冲出,直扑南离船队的外围。
“嗖!
嗖!
嗖!”
甘宁一马当先,立于船头,连开数弓,箭矢精准地射向一艘南离巡逻艇上的旗手。
几名南离水兵应声落水。
破浪军的小船也纷纷射弩箭,只是这些箭矢大多射在南离主力舰船厚实的船壳上,如同隔靴搔痒,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