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说错就惹来杀身之祸。
苏御冷笑一声:&0t;国之栋梁?今日朝堂之上,你也看到了。
一个身为太子,却处处被动,任人牵着鼻子走;一个表面忠孝,实则步步为营,借机敲打。
这些都是什么?都是在打自己的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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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窗前。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在他的龙袍上映出一片血色。
&0t;朕老了,&0t;他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得的疲惫,&0t;这些年来,朕费尽心思,想为社稷选一个真正的明君,可这些儿子&0t;
王瑾依旧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他在宫中几十年,最懂得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该闭嘴。
此刻的皇帝,显然是在自言自语,不需要任何人的附和。
御书房内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烛火偶尔出轻微的噼啪声,仿佛在应和着帝王心中难言的忧思。
苏御从对儿子们的忧虑中回过神来,目光落在案几上那份南离的文书上。
方才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锐利而坚定的帝王之气。
&0t;罢了,&0t;他的声音斩钉截铁,&0t;儿孙自有儿孙福,朕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下,先把南离这头喂不饱的饿狼打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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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见皇帝神色有异,连忙从地上爬起,恭敬地立在一旁。
&0t;传朕旨意,&0t;苏御目光如炬,&0t;明日宣南离使臣周岳进宫觐见!
三千万两赔款,一文不少,给他们!
让他们知道,我北玄虽遇困境,却也不是可以随意拿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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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这三千万两,虽然几乎掏空了国库,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必须拿出来。
北玄的尊严,不容挑衅。
突然,苏御猛地一拍桌案,茶盏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他的语气陡然转冷,带着刺骨的寒意:&0t;但是!
割地之事,绝无可能!
明州三府,一寸一毫都不能让!
那是我北玄的疆土,是我苏家列祖列宗打下来的基业!
谁敢让朕割地,谁就是我北玄的千古罪人!
朕丢不起这个人,更不能愧对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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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瑾被皇帝突如其来的怒意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叩在地:&0t;奴才遵旨!
陛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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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苏御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
此刻的他,不再是方才那个为儿子们烦恼的父亲,而是一国之君,手握乾坤的帝王。
那份南离文书在他手中被捏得咯吱作响,仿佛在向天下宣告:北玄可以赔款,但绝不可能割地!
夜色渐深,御书房的灯火却更亮了几分,映照着这位帝王坚毅的面容和不可动摇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