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翻飞,如同银蛇吐信。
一枪刺穿敌将面门,一枪挑断敌将手腕,一枪洞穿敌将胸膛。
三枪过后,又是三名敌将毙命。
神武军其他将士也杀红了眼。
盾手在前开路,长枪手在后戳刺。
但凡被长枪碰到的南离军,非死即伤。
鲜血很快染红了这片土地,将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0t;将军!
&0t;亲兵声音颤,&0t;西面西面的弟兄们撑不住了!
&0t;
褚欢转头看去,只见西面的阵型已经被打散。
神武军的长枪手如同潮水般涌入缺口,将南离军的阵型撕成碎片。
无数士兵被长枪刺穿,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战马。
而南面,那支突然杀出的敌军也在不断推进。
他们的重装步卒组成密集的方阵,如同一堵移动的铁墙,碾压过来。
两翼的轻骑兵则不断游走,专门找准南离军阵型的薄弱处突击。
但凡想要突围的南离溃兵,都被乱枪戳死。
更多的南离士兵被逼到了江边。
有人跪地投降,有人负隅顽抗,还有人干脆跳入江中。
但湍急的江水很快就将他们吞没,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鲜血染红了江水,将这条平日清澈的大江都染成了血色。
无数尸体和残肢断臂漂浮在水面上,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褚欢站在江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只觉得心如刀绞。
这是一个死局。
西面是神武军的铁血进攻,那个叫杨再兴的将领如同战神附体,所向披靡。
南面是一支来历不明的生力军,将领用兵如神,已经切断了所有退路。
北面和东面,是这条湍急的临沧江。
&0t;渡江?&0t;褚欢苦笑一声。
江面上连一条小船都看不到,更别说渡七万大军了。
就算有船,这湍急的江水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而且就算真的渡过江去,等待他们的又是什么?
那是北玄的地盘!
渡江之后,不仅要面对神武军和这支生力军的追击,还要在敌国的腹地中求生。
没有补给,没有退路,七万大军只能成为北玄的刀下亡魂。
&0t;报!
&0t;一名亲兵跑来,&0t;西面西面又折了两个千人队!
&0t;
褚欢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厮杀声,惨叫声,马嘶声。
那是他的将士们在死去,一个接一个地死去。
这一战,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巨大的陷阱。
神武军在西面强攻,另一支军队断后,把他们往江边逼。
等到了江边,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0t;我对不起陛下&0t;褚欢喃喃自语,&0t;更对不起这些将士&0t;
杨再兴已经杀红了眼。
他浑身浴血,连那匹枣红战马都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长枪所指,寸草不生。
南离军看到他的身影,就如同看到了死神,纷纷退避。
&0t;杀!
&0t;
又是一枪横扫,三名南离将领应声落马。
鲜血溅在他的脸上,却激起了他更强的杀意。
这一路冲杀过来,他的长枪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
就在此时,南面传来一声大喝:&0t;杨兄且慢!
&0t;
是辛弃疾。
他策马而来,朗声道:&0t;这些人都是最好的劳力,莫要全杀了!
&0t;
杨再兴这才从杀戮的狂热中清醒过来。
他勒住战马,环顾四周,只见无数南离士兵已经被打散,有的跪地求饶,有的仍在负隅顽抗。
&0t;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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