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昏昏欲睡,就是眼眸透着魅惑。
宋义战战兢兢地将消息传回京市。
然而,接二连三派来的人全部被容臻扣留,还塞进制衣厂当普工或保镖。
宋义只能去找人。
那水镇的厂房一向简陋。
制衣厂外面野草狂生的草地,厂房更是简陋的水泥砖房子,仿佛过家家一般。
宋义见识多,神色平静。
但是为什么容世松冯祖莲等人在这里?
“宋义,我现在是容臻小姐的人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们了。”
“对对,别来找我们了。”
“我现在新工作一天有五百块钱左右,不想再回京市了。”
往日的同事义正言辞地拒绝,宋义看着他们身上的深蓝色的制服,手里提着温水瓶,或端着冰淇淋,浑身冒着一股岁月静好的气息。
一天五百块?
宋义不太相信。
现在普通工人每月工资一般一千八。
一天五百块太夸张了。
不远处树荫下,容世松正在乐呵呵为人理发,脸上的笑容一直没有停过。
仿佛树荫外的阳光一般灿烂。
“这个厂老人也要?”
“要。但是现在图总说厂房太小了,暂时不招人了。宋哥,我们先走了!”
几个青年勾肩搭背离开,讨论着下午茶吃什么甜品。
宋义走了一圈打听了一番,他的眼中荡起细微的涟漪。
这家制衣厂老板的确招收老人,工资还开得大气。
等回到容家村,宋义没有再拦着叛逆的少爷说教。
那家制衣厂明显跟容臻有关系。
离开时,宋义好像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猛地背过身,那人好像是陈钊。
还在躲着他。
也许,容臻还是制衣厂背后的老板。
制衣厂招收老人,同工同酬,并且对劳动力一视同仁。
宋义很难昧着良心说容臻不好。
国庆假期即将结束。
下午五点的阳光斜斜的洒落晒谷场。
越野中巴缓缓地启动,容臻趴在车窗跟着容世松等人挥手。
容世松虎着脸,“妹妹,你不要吃太多零食,在学校好好读书,听到没有?”
容臻点头。
管聘新指了指后备箱,“我在你的箱子放了一些零食,你记得早点吃了。”
一旁的容世松脸色黑了几分,“我叫她不要吃零食,你还给她准备做什么?平时正餐不吃,吃零食有什么.......”
容凯没管自家爷爷的念经,疯狂招手朝着容臻招手,“姐!你下次放月假早点回来啊,我跟容汇在你的箱子也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你记得今晚拿出来。”
容汇突然躲在容凯另一侧,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像是怕见到谁。
原来是陈翠芬容周母子。
陈翠芬手中提着红色的塑料篮子,容周手中则拿着祭祀品香和玉皇钱。
这是拜祭先祖。
容周眼底青黑,原本就白的脸愈发惨白,整个人还脚软无力,走路仿佛鬼飘一般,透着一股森冷的气息。
明显这段时间他当晚辈没当好。
容臻扫了一眼没在意。
这时,容汇瞄了容周一眼,看着他热情又僵硬地跟容世松打招呼。
他紧绷的脸逐渐放松,开始不再躲着人,“姐,你下次早点回来!”
“看情况。”
做不到的事,容臻不想承诺。
在亲人的目送中,容臻趴在车窗挥手,看着容世松等人在夕阳中逐渐化成黑点。
车子在蜿蜒的公路左拐右拐,在一片橘黄色的夕阳之中,停在了小巷子。
容臻百无聊赖的甩着狗尾巴草下车,一道没有情绪的视线从对面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