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袭击,打得温谨措手不及。
他捂住血流不止的手臂,惊骇之下连脸上的血迹都忘了擦,整个人因剧痛和恐惧而微微颤抖,狼狈得像一头在血泊里抽搐挣扎的癞皮狗。
陆青抬手拦住无咎,“先别杀他,留着有用。”
温恕的儿子,或许能成为一把好用的刀。
既然温恕能对别人的子女下手,她们以牙还牙,也是天经地义。
两名家丁手脚并用地爬到温谨身旁,见他臂上鲜血汩汩涌出,慌忙撕下衣角胡乱地按压伤口。
一人抬头瞪向陆青几人,厉声骂道:“你个小娼妇,竟敢伤我们公子啊”
话未说完,无咎指间微动,一颗带血的黄牙混着家丁的惨嚎飞了出去。
家丁嘴角渗血,他捂住脸,又惊又恨地看着几人,却再不敢出半点声音。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摇光闻讯匆匆赶来。
她一眼瞥见巷中的血迹和温谨的惨状,待看清陆青和沈寒安然无恙,见无咎已护在身前,狂跳的心才稍稍落定。
“这么雅致的地方,都被你们弄脏了。”
陆青皱着鼻子,一脸嫌弃,“快滚吧。”
温谨嗜血般的目光,狠狠剐过陆青的脸,一寸一寸,仿佛要将她剥皮拆骨。
若在平时,这等敢对他放肆的女子,早就被他玩弄得残缺不堪,生不如死了。
可如今却是他受伤狼狈,无地自容!
手臂上钻心的剧痛,远远比不上心头涌上的万分屈辱。
这个看似柔弱的陆青,出手如此狠辣!
是他大意了!
这个跟头,他绝不会白栽!
“再不滚,”
陆青见他满眼怨毒地瞪着自己,俏皮地指了指无咎,“可就要请你们三位,爬着回府了。”
无咎面无表情,冰冷的目光扫过,温谨只觉得双腿软,脊背窜起一股凉意,只得咬牙低吼:“我们走!”
行至巷口,温谨依靠着墙壁稳住身形,回过身,目光阴鸷地锁死远处三人的背影,低声吩咐:“今日之事,回府后谁敢透露半句,我拔了他的舌头!”
家丁吃了瘪,更没护住主子,本就心惊胆战,闻言几乎要跪下去,颤声道:“公子明鉴!
小的就是有一万个胆子,也绝不敢吐露半个字!”
“钟诚那个老东西,是不是回来了?”
温谨猛地转身,那条跛腿在力时不受控地颤抖,连带整个身子都晃了一下,青筋暴起的手掌下意识撑住潮湿的墙面。
他竭力让身形显得平稳,笑容里带着癫狂的扭曲。
两个家丁互看一眼,怯怯点头。
钟诚是老爷的心腹,府里的大管家,平日里说一不二,他们做下人的,都是仰视着他。
也就公子提起他的时候,满口不屑。
“先回去,我有事吩咐你们做。”
温谨伸出舌头,缓缓舔去唇边混着泥土的血污,将染血的帕子摔在地上。
不报今日的奇耻大辱,他誓不为人!
“这事怪我疏忽,没在巷口安排人手。”
几人在摇光阁落座,摇光吩咐人上冰饮,语气有些自责,“好在你们都没事。”
沈寒默默看了眼如影子般静默无声守在一旁的无咎,他微垂着眼,背脊挺直,一看便是训练有素的好手。
她冲着无咎的方向努了努嘴,“有人护着陆青呢,”
又转头对陆青促狭一笑,“看来傅鸣早就安排了人手暗中保护你。
若是今日他在场,温谨那个变态怕是要断几根骨头才能爬回去。”
陆青想到温谨那猥琐的眼神,只觉得一阵恶心,冷笑着讥讽,“温恕竟养出这么个东西。
他这种人,有这样的儿子,倒也算是一份现世报。”
“温谨为何会找你麻烦?听他口气,似是早就对你有所认知,今日像是故意的。”
沈寒有些不解,她们与温谨素未谋面,更谈不上什么过节。
陆青歪着头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