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很足，玻璃窗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刘汉云把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看着外面飘起的细雪，手里攥着的决赛真题集已经被翻得卷了边——距离数学竞赛决赛只剩一周，他却卡在了最后一道压轴题上，连着三天，草稿纸用了厚厚一摞，还是没找到突破口。
“又卡壳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刘汉云回头，看见林白玉抱着一摞书走过来，指尖还沾着点墨渍，应该是刚在楼下的复印店印了资料。林白玉把书放在桌上，抽出一张干净的草稿纸，拿起刘汉云的铅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几何图形：“你是不是总想着用代数法解？试试用几何变换，把这个三角形旋转六十度。”
刘汉云盯着那个旋转后的图形，脑子里像是有根弦突然搭上了——之前他一直钻在代数公式里，从没想着换个思路。他赶紧拿起笔，顺着林白玉指的方向往下算，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没过多久，那道卡了三天的题居然解出来了。
“原来这么简单！”刘汉云忍不住拍了下桌子，引来旁边同学的侧目，他赶紧压低声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谢谢你啊，每次都要麻烦你。”
林白玉把一张复印纸推给他，上面是那道压轴题的三种解法，旁边还标着不同颜色的批注：“这是我找的几种思路，你可以看看，决赛可能会遇到类似的题型。”他顿了顿，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是橘子味的，和上次陈家风给的一样，“别太紧张，你做题的时候很专注，这就够了。”
刘汉云接过糖，剥开糖纸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心里的焦虑好像也淡了点。他看着林白玉低头整理资料的样子，忽然想起第一次在网吧见到他时，总觉得这个人冷冷的不好接近，现在才发现，林白玉的关心都藏在细节里知道他怕冷，会提醒他带暖手宝；知道他卡题，会提前找好几种解法；甚至知道他喜欢橘子味的糖，每次见面都会带一颗。
傍晚回家，妈妈正在厨房里炖羊肉汤，砂锅里咕嘟咕嘟冒着泡，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刘汉云把解出题的事告诉妈妈，妈妈赶紧从锅里舀了一碗汤，撒上葱花递给他：“快喝点暖暖身子，看你这几天熬的，眼睛都有血丝了。”
汤里的羊肉炖得软烂，萝卜吸满了汤汁，刘汉云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滑到胃里。妈妈坐在他旁边，手里织着毛衣，是深蓝色的，针脚密密匝匝：“我问了隔壁张阿姨，她说决赛那天会很冷，我给你织件厚毛衣，考试的时候穿，暖乎乎的脑子也转得快。”
刘汉云看着妈妈手里的毛衣，指尖还带着毛线的温度，忽然想起以前妈妈给他缝灵气石布袋的样子不管他走哪条路，妈妈的爱总是这样，藏在一针一线、一粥一饭里。他放下碗，帮妈妈理了理毛线：“妈，别织太晚了，累着眼睛。”
“快好了，再织两天就能穿了。”妈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准备考试，家里有我呢。”
决赛前一天，陈家风特意把刘汉云叫到办公室，递给他一个厚厚的文件夹：“这里面是近几年的决赛真题解析，还有我找数学组老师一起整理的易错点，你晚上回去再看看，不用太紧张，正常发挥就好。”
文件夹的封面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是陈家风的字迹：“汉云，不管结果如何，你这段时间的努力已经很了不起了——你让我想起，当初我坚持要当老师的时候，也有人说‘无灵根还想教修炼’，但只要自己认定了，就不算白费力气。”
刘汉云捏着那张便利贴，心里暖暖的。他想起刚进修炼班时，陈家风也是这样，总在他遇到挫折时鼓励他；现在他转去搞数学，陈家风还是一样支持，从没有过一句“可惜”的话。他抬头对陈家风笑了笑：“陈主任，谢谢您，我会好好考的。”
决赛当天，天果然很冷，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刘汉云穿上妈妈织的深蓝色毛衣，怀里揣着陈家风给的文件夹，手里攥着林白玉昨天塞给他的暖手宝——是个小熊形状的，里面灌了热水，揣在兜里暖暖的。
考场门口，林白玉已经在等他了，手里拿着一杯热豆浆：“刚买的，还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