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的名字为什么这么耳熟,对不对?”
她顿了顿,看着黎明骤然变了几分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声音里带着几分刻意的提醒:“阁下不是才带着堂堂黑云寨寨主,来过我们春香楼吗?还在这里搞了点小破坏,怎么,才过一天就忘了?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黑云寨”
三个字像惊雷般炸在黎明耳边,他瞳孔骤然一缩,先前的闲适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
顾清菡的话音还悬在空气里,未及落地,黎明的身形已骤然动了。
烛光下,他原本立在帐前的身影仿佛被风吹散的烟,只余下一道极淡、转瞬即逝的残影,像宣纸晕开的墨痕般迅淡去。
下一秒,凛冽的风已扑到顾清菡面前——不等她眨眼,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已如淬火的铁钳,狠狠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那力道带着不容挣脱的压迫感,指尖几乎要嵌进她颈间细腻的肌肤里。
顾清菡颈后的软枕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带得微微晃动,垂落的丝扫过黎明的手背,却丝毫没能软化他眼底的寒意。
黎明的掌心清晰地贴着她温热的皮肤,能感受到脉搏在指腹下微弱却倔强地跳动,可他的眼神却冷得像深冬的冰湖,没有半分温度。
黎明俯身逼近,鼻尖几乎要碰到顾清菡的额头,声音压得极低,像从齿缝里挤出来般,每一个字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你到底是什么人?”
颈间的窒息感越来越重,顾清菡的脸颊渐渐泛起薄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
可她没有挣扎,甚至没有抬手去推黎明的手臂——反而微微扬起下巴,将脖颈绷成一道纤细却挺拔的弧线,迎向他冰冷的目光。
她眼底的戏谑不仅没散,反倒像淬了火的火星般更亮了些,连带着嘴角的笑意都添了几分嘲弄。
声音被扼住的喉咙磨得哑,却依旧带着慢悠悠的调子,像是在调侃,又像是在挑逗:“真是……急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