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
钱谦益跟着一起离开。
他现在是身兼多职,本来是客军的主簿大人,姚宗文一走他的任务就重了。
从翰林院带来的那些小吏这几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
政事本来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好在现在的沈阳是统一化管理,军政大事为紧要大事,一切琐事在它面前都要让步。
若没有这个制度……
一个军事重镇,里面的事情根本就忙不完。
“受之,余守心的心一直就这么狠么,广宁卫的京观我去看了,听说你当时也在,你难道就没劝劝他呢?”
钱谦益闻言苦笑道:
“实不相瞒,我也去搭了把手!”
见袁应泰惊骇的看着自己,钱谦益似乎有些缅怀道:
“大来啊,不瞒着你说,打仗打到那个地步了,所有人都在杀,那时候的我已经控制不住我自己了!”
“我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狂呼.....
钱谦益你是大明的一份子,世受天恩,别人都在拼什么,你凭什么看着!”
钱谦益舔了舔嘴唇:
“所以我也去了,负责脱衣服,负责把光溜溜的尸体堆积到一起,负责登记造册,负责夸耀军功!”
“你不怕?”
钱谦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是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全身发抖,不是害怕的发抖,而是忍不住的想参与进去杀人!
等活儿做完了,躁动的心安静了下来,那个时候我才害怕!”
袁应泰笑了笑:“不像你的为人!”
“是啊,余令一直说我文学还可以,就是做事想的太多,顾忌的太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说说余令吧!”
“他啊,我说出来你肯定不信,他不喜欢杀人,他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一个吃喝不愁的纨绔!”
袁应泰把手插在袖笼里似笑非笑道:
“最不喜欢杀人的人杀了万余人!”
“万余人?”
“广宁卫的三四千,河套大火的二三千,岁赐黄河淹死了一两千,这不是万余人是什么,这还是知道的……”
钱谦益笑了笑没说话,要这么说何止啊。
他打草谷杀了多少没人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