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万历三十五年,左光斗御史,巡视京城,缴获假印七十余枚,查出假官一百余人,因他而死的有三百人。
“可他是阉党!”
左光斗无奈道:“是啊,多好的人一个人,怎么就是阉党呢?”
“稚绳,你的看法呢!”
孙承宗朝着方从哲拱拱手后轻声道:
“无论错误大小,无论何事,最轻的处罚就是抄家,下官觉得非君子所为,手段过于酷烈,杀伐太重。”
钱谦益睁开眼,淡淡道:
“杀窥视国本的郑氏恶人错了吗?”
孙承宗笑了笑:“受之,我就事论事,没说对错。”
方从哲望着钱谦益,现在市面上都传言余令和他是至交好友,一起共浴不说,余令还请教诗词。
“受之,听说余令写了一首诗,好么?”
钱谦益瞥了眼众人,知道这是在纠结自己和余令过于亲热一事。
可自己根本就解释不清楚,说了别人也不信。
如今自己都有昵称了,越来越多的人都知道自己有个昵称叫做凉凉。
说句内心话,钱谦益不反感凉凉。
历史上张先因为“山抹微云,天粘衰草”被苏轼称为“山抹微云君”。
大家温庭筠被友人称为“温八叉”和“温钟馗”。
宋祁官做到了宰相,人家给他起外号红杏宰相他不也没恼。
凉凉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唯一不好的的就是不知道余令因何而起,他想问,又有些不好意思。
钱谦益觉得应该是余令知道自己在勘校出《列子·汤问》。
因为在《列子·汤问》里有小儿辩日,其中一句:日初出沧沧凉凉……
至于扫雪……
扫雪那事自己能拒绝么,若是自己那一日走了,指不定有什么污言秽语出来。
那一日,那么多双眼睛。
别说自己了,就算是皇帝来了,他也得拿着扫把扫。
见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钱谦益轻轻咳嗽一声,缓缓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不好你们说吧!”
杨涟一愣,忍不住道:
“他作的,这诗他写的?他一阉党能写出如此刚正不阿的诗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