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出口一次,自己的祖宗绝对会被人挫骨扬灰。
余令咬了咬牙,自顾自道:
“我知道王公对我多有不信任,这样吧,我先发个誓,我余令以朱圣人名义起誓……”
听着余令的誓言,加上这一句句王公,王文新信了。
他也是读书人,也正是因为考不上他才来这草原搏一条路。
学问虽然一般,但他却无比清楚朱圣人在读书人心目中的地位。
科举考试必须以朱子的《四书集注》为标准,不得随意发挥,绝对不能背离。
余令都拿着他老人家起誓了。
那他说的一定能做到。
王文新心里的防线在松动。
“信使大人,部族遭了灾,十二部又人心不齐,素囊台吉还和顺义王唱反调,大王心情烦躁啊!”
见余令说话总算不恶心了,袁御史又悄无声息的来了,并竖起了耳朵。
“想必你也知道大王要求大明在五月把岁赐送达,你可知为什么?”
余令闻言摇了摇头:
““王公细说!”
王文新很满意余令的态度,低声道:
“去年年底少雪,大王怕今年有蝗灾,所以才急需岁赐!”
“蝗灾来了么?”
“来了,铺天盖日,牧草被吃完,牲畜没了牧草一批批的死,那场面是真的惨,这比当初在长安……”
王文新猛地闭上了嘴巴。
余令笑了笑,怪不得这王文新语气有点怪异,想必是知道自己等人从长安来,故意遮掩。
“不瞒王公,我在长安负责同知一职位,这个职位也负责历年的学子考试,审核过互保.....”
余令又笑了笑,放慢了语气道:
“我见王公颇有学问,想必也读过书,考过试,只要我想,王公祖祠我还真的能去拜祭,你说对吧!”
王文新脸色有些难看。
余令说的一点没错,只要确定自己出自长安,按照互保与认保去查,绝对能查到。
互保上记录本人及三代亲属姓名、体貌特征,而且还有自己的姓名、籍贯、年岁,外加其余四名考生的签名和手指印。
余令见王文新不说话,依旧真诚道:
“对了,你想好给家里人说些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