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一户百姓要承担三户粮款的时候,就算是丰收年百姓也承担不起这么高的赋税粮款。”
姜布政使闻言呵呵一笑。
听着这个呵呵的笑声,虽然只是笑声,余令却知道姜布政使说了很多话。
说自己夏虫不可语冰。
“继续!”
“如今长安还能收上来粮食,稳住这些不至于饿死,若不管,用赔粮来继续压榨那些愿意种地的,边军将无粮可用!”
姜布政使又笑了,忽然道:
“你这么做了成了青天大老爷,那我问你,边军少粮,无粮可用,那些镇守边关的儿郎就活该饿死是么?”
“不敢!”
姜布政使闻言怒喝道:
“你有什么不敢,修缮大慈恩寺你压榨富户,如今你已经在重新统计黄册,你告诉我你不敢!”
“你小子说的冠冕堂皇,全都是为了一己之私。
大明立国以来这些年都这么过了,这岂是你一个走偏门的阉党能在这里大放厥词的?”
余令决定说话了。
还有脸提大明开国以来。
咋不说大明开国时候军屯屯田种粮能自给自足?
咋不说现在卫所武官把军户当作自己的农奴呢?
之前卫所是缺粮的,但也是年景不好的时候缺,不是像现在每年都伸手问百姓去要粮。
真要按照大明立国那会,军屯自给自足不说还有结余。
如今军屯的人都跑完了,又开始扯大明立国以来。
余令知道姜布政使一定知道这些。
现在他只不过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因为他不想得罪人,因为他不缺粮食,不会饿肚子。
所以他装着看不见,把老实巴交的百姓往死里欺负。
他动动嘴就行了,反正坏事都是别人来做!
一旦这群老实人活不下去了,老实人的怒火他们是承受不了的。
余令想不明白,都是读书人,历史的教训历历在目,眼下身处其中却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真的是肉食者鄙么?
见余令不说话,姜布政使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余令说的他都知道,在束发求学的时候也曾有过类似的豪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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