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我知道了!”
吴知事望着杨书吏在案桌上放了一个小药瓶。
吴知事心里很明白,自己不想死,自己想亲自养活自己的老婆孩子。
杨书吏走了,一个小小的身影却顺着门缝钻了进来。
“爹,屁股还疼不疼,娘说你这是跟我一样没好好地练字被衙门的先生打了屁股,疼么,我给你吹吹。”
“啊呼,啊呼……”
望着自己年幼的小儿子,吴知事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喃喃道:
“说的对,冤有头,债有主。
可我跟余同知也无冤无仇,凭什么要我死,凭什么要你来养活我的妻儿呢?”
吴知事拖着疼痛难忍的身子走到案桌前。
“余大人亲启,下官吴冠有要事禀告,下官举报长安知府衙门张海草菅人命,贪赃枉法,罪状一……”
“以上罪状下官拿全家性命担保句句属实,可作为罪证,若有丝毫诬陷之语,可斩我全族......”
望着站在那里写字的父亲,吴知事身后的小娃笑了。
他觉得娘说的对,爹真的是字没写好被打了屁股。
这不,又开始写字了。
可他不明白,这是大人的世界,处处是心酸。
跟吴家一样,长安各处都有灯火亮起。
灯光下,好多人面色都是惨淡的,积攒了多年的钱财……
往家里拿是开心的,可往外拿,怎么想都难受,比杀了他还难受。
最难受的是不知道拿多少。
自己若是拿少了,多拿的人心里不舒服。
他不舒服了,万一点你一下,那岂不是完了,这是人性。
也别想着去怨恨人家余令。
人家这次做的是查贪污的大事,这是大义。
再者而言,自从那大雁塔花一个钱能爬上去后。
余家的名望也爬了上去。
人家的名声是真的好,这些年来从未听说过余家欺负人。
这些水塘,水渠可是人家先拉着大伙一起干的。
所以大家才能保住七成的收成。
如今虽然只能有个丰年的七分收成,那这也是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