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觉得没走错,他觉得不让孙子跟着来是对的,自己还没老,还能继续考。
如今的苟老爷子已经是童生了。
说起这个来他还很得意,那一年余令高中案首,他以县试最后一名的成绩成功考中了童子。
细细地说来,他和余令真的算是同窗了。
他今日来不是做别的,而是来知府衙门办公的。
一想到昨日余家家宴同知大人问自己还能不能干的时候。
苟老爷子觉得自己书没白读。
干,怎么不能干?
自己读的是圣贤书,学的是圣人之道,立志就是为国为民,只要眼睛还没瞎,有什么不能干的。
还没死呢!
一个人不也走到了衙门这里来了么?
在今日,苟老爷子要来知府衙门当值了。
任务很轻松,就是整理历年的文书,按照年月日分类摆放好。
没工钱,苟老爷子没要工钱,用他的话来说能感受一回当官的感觉死了也值了。
“嘿,干嘛的?”
苟老爷子被吓了一大跳,他以为是衙门门口的獬豸说话了。
举着灯,眯着眼看清楚人是谁,苟老爷子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五啊,你蹲在这里作甚?”
“你来这里做什么?”
苟老爷子抚着长须道:
“我来这里做什么,我当然是来这点卯的,对了,你来这里又是来做什么的?”
“也是来点卯的!”
苟老爷子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了四个铜板,伸手放到小五手里,低声道:
“去,给我买点吃的去!”
“你来的时候咋不买?”
“你猜我手里的拐棍打人疼不!”
肖五嘟囔着跑开,他不敢跟苟老爷子横。
因为苟老爷子有六个儿子。
见肖五跑开,苟老爷子赶紧道:
“碎娃,要软和的哈,死面做的饼子不要,我没牙了,得放到嘴里裹半天,东头那家报我的名字……”
钟声响起,苟老爷子的话被钟声淹没……
朱大嘴伸了个懒腰,浑身骨骼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