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余令不解的眼神里,他从余令手里拿过那些纸张。
然后当着余令的面撕的粉碎,挥手扬在这大厅之中。
“那你的好坏定义是什么?”
“小子心里没大义,对我而言,谁对我好,在我心里他就是好人,他在别人嘴里是好人坏人跟我没关系!”
沈毅歪着头看了余令一眼,忽然道:
“我问你,如果你的兄长王承恩将来执掌东厂,又是司礼监掌印,权柄巨大,为所有朝臣所厌恶,你当如何?”
余令森然一笑:“我会拔刀站在他身前!”
“不怕?”
“怕又能如何,我是在他怀里长大的人,小时候他抱着我,长大后我自然护着他。”
沈毅自嘲的晃了晃脑袋。
他已经写信问清楚了,王承恩现在服侍着五皇孙,如果没有意外,这辈子无缘司礼监掌印。
至于执掌东厂倒是有一点点的可能。
“知道我为什么把写好的折子撕掉么?”
“为什么?”
“因为万岁爷不喜欢一个完美的人,他若看到了只会看第一行,看完了第一行,后面的他就不会再看了!”
见余令在挠头,南宫觉得跟余令说这些也没用。
万岁爷不但不会看,甚至还会厌恶。
曾经有一个人是所有人口中的完美人,近乎圣人,可到最后……
“讲讲河套吧!”
沈毅一愣,光顾着试探人心去了,竟然把正事给忘了,轻轻咳嗽一声,急促的脚步由远及近。
“全啊,去把关于河套的书籍给余家送去!”
余令闻言猛地捂住脑袋:“要看书?”
“你得看书,我又不是万能的。
我只能说河套能去,但你在那里做任何事都必须长一个心眼,就连睡觉都必须睁一只眼。”
沈毅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尤其是和你长得一样的人,记着只要碰到这样的人对你笑,对你好,那就代表着他要对你下手了!”
余令觉得自己有病。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脑子里的竟然不自觉的想起了高知府。
可自从去年十一月相见到如今,高知府都没出现过。
他说他身体多病,长安府大小事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