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着宣传了。
小院里,此时黄延冬的父母,正在用些许复杂的眼神看着突然到访的两人。
老两口,约莫四五十岁,脸上的沟壑却比同龄人深得多。
老汉裹着件洗得发灰、肘部打着厚布补丁的藏青对襟棉袄,宽大的黑缅裆裤裤脚用布条紧扎着,露出黧黑皴裂的脚踝蹬一双硬底旧布鞋。
老婆子围着深色土布头巾,脸冻得发红,穿了件拆洗过的灰蓝色大襟罩袄,外系破旧但干净的布围裙。
同样挽着裤腿,脚上棉鞋也旧了,只那一丝被刻意抹平的花白发髻,透出几分过年的郑重。
“你们是?”
“同志你们好,我们是四九城专门研究飞行的专家,特地过来做一段采访,这是我们的证件,您可以看一下。”
资料显示,老汉一家没一个认字的,所以何雨弦大大方方的拿出一个红本本递了过去。
老汉吧嗒了一口手里的旱烟,对着证件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而后皱了皱眉,把证件还了回去。
沉思片刻说道:“是这样啊,那屋里坐吧。”
对于何雨弦二人的到来,老汉也是心有犯怵,他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连远在四九城都有人听到信儿了。
但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请进来吧,“老婆子,你快去烧水,给专家弄两杯热水暖和暖和。”
“老人家,不忙,这位就是黄延冬同志吧。”何雨弦把目光瞄向老两口身边杵着他们的年轻人,
约莫二十啷当岁,身板儿比老汉高出半头,肩膀宽阔,像棵还没长利落的年轻槐树。
脸上带着这个年纪特有的韧劲儿,皮肤是风吹日晒的古铜色,下巴隐约冒出点青胡茬儿。
头发硬邦邦地立着,耳朵冻得发红。上身套着件半旧的藏青对襟棉袄,袖口磨得油亮。
腰里紧紧扎根草绳勒住过于宽大的黑布裤,裤腿也学他爹高高挽起,露出青筋微凸、同样粗糙的小腿,脚下一双打着厚实布包头的大号家做棉鞋沾满了泥雪。
他眼神里有股子年轻的倔强闪动,但却不敢与何雨弦二人正面对视,只敢用余光瞥向两人。
每每发现何雨弦在看他,便会立马把头转到一旁,而后又不由自主的转了回来。
小伙子不敢拿正眼瞧人,怕是心里有鬼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