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犹豫了片刻,想到陶芳家地方不大,还有两个孩子,她还是放弃了要去陶芳家住的想法。
“姐,我怕安平过去,吃喝拉撒啥的不方便,给你添麻烦。”
陶芳笑了笑:“这就对了嘛!这女人是家庭的根,你只有把家和孩子照顾好了,才有把心思放在工作上,要我说,你就先忍忍,等到安平年龄大点儿,你找个离家近的幼儿园工作,工作家庭两不误,这女人就算工作干的再好,家没了,你活着还有什么奔头?我没有公婆,当年不也是这样熬过来的?”
一张无形的蜘蛛网笼罩着陶染,让她半天喘不过气。
陶芳正在传授着自己的经验之谈,电话一声接着一声响了起来。
陶芳急不择言:“陶染,我这边有电话打进来,先不和你说了,离婚的事啊,你可要慎重,可不敢冲动,你还真想吃两家饭?”
她和屈扬相爱时,陶芳听了蔡桂香的劝,试图说服陶染,她终究还是妥协。
如今,有了和陆云尘离婚的想法,陶芳还要再次阻拦。
也许,她就不该在对陆云尘看不到希望时,给陶芳打这个电话。
劝人的话都会说,真的到自己身上,谁又能够心平气和?
是她不够淡定?还是不能潇洒从容?
爱情的世界,在这段不平等的爱情里,谁认真谁就会被伤的最深,她无可逃避,屈扬是,陆云尘亦是。
有人相遇是为了讨债;有人相遇是为了报恩;有人相遇也是为了了结前世姻缘。
心像碎布一样撕扯,她强颜欢笑。
“好的,大姐,我知道了,那你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陶染挂完电话,想到陶芳刚才说的那一番看似为她好的话,在公园的凉亭下,望着沿着藤蔓开的紫藤花,驻足了片刻。
那个曾经让她充满希望,又破碎的地方,她不敢回去。
爱与被爱,还是无法逃脱命运左右。
那些带给她的谩骂和伤痕,老伤痊愈,再舔心伤。
公园里的牡丹带着凋零后的苟延残喘,陶染嗅着花香,眸子里滋生出一丝对未知的迷茫。
她百感交集,这女人结婚前和结婚后,怎么就不受自己控制了吗?
难道自己真的像陶芳说的那样,为了家庭放弃她的职业发展吗?
这样围着孩子团团转,一眼就能看到头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她不甘心。
周围一片漆黑,银色的光辉洒在陶染身上。
手机在寂静的夜色中骤然响了起来,是陶德旺打来的。
“陶染,这会儿回去了吧?我和你妈刚把屋里收拾完,听陶芳说,你要和云尘离婚,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陶染不想让陶德旺担心她的事情,陶芳还是把说给她的话,告诉了陶德旺。
她的嘴唇嚅动着:“爸,我心里乱的很,这会儿还在公园,一言难尽,我可不可以不说?你就别再管了!”
陶德旺焦灼不安:“你还在强忍,你说,我能做到不管不问?我就知道陶红一出现,准没好事,怪来怪去,这事就是莱逸欢怂恿着她,在背后捣的鬼,他娘的,真不是个东西!他不得好死。”
陶德旺气的直跺脚,他骂骂咧咧了几句,还不时喘着粗气。
“爸,你别骂他了,毕竟和我二姐是一家,我不想因为我,让他们之间再有矛盾。”
陶德旺仰天长啸:“陶染,你说你这是什么命?你都可怜成这样了,你还考虑着他们?昨天你突然给我打电话,我就在想,你一定是在陆家受了委屈。”
陶染声音哽咽着,她很久没有听到这样温暖的话。
陶德旺老泪纵横:“陶染,你要真的想好和陆云尘结婚,爸支持你,为你爷冲喜的事,是我操之过急,我的愚蠢代替了理智,让你嫁给了陆云尘,我以为,他对你是真心,会让你过上好日子,当初他对你追的紧,我信了。你告诉我,是不是他打你了?把孩子丢给他,我带着你直接和陆云尘离婚。”
陶染听到陶德旺关心的话语,她的泪水流成了一条叮咚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