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0t;现在老实交待,凡主动供出同党的,杖责二十,面壁三月,尚可保留宗门身份。
&0t;
烛火突然摇曳了一下,将角落里一名女弟子的脸照得惨白。
她死死咬着下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砸在身前的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水渍。
&0t;但若心存侥幸,想蒙混过关&0t;大长老的声音陡然转厉,案上的青铜镇纸被他指尖的劲风扫过,&0t;当啷&0t;一声翻倒在地,&0t;休怪宗门法度无情!
&0t;最后四字如同惊雷炸响,惊得众人齐齐伏低身子,连大气都不敢喘。
殿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窗棂,出呜咽般的声响,与殿内的死寂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将所有人牢牢困住。
执法堂前的青石广场上,气氛凝滞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几名弟子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惨白如纸,身体筛糠似的抖着,牙齿打颤,断断续续地将参与师父叛离宗门的细节一一吐露。
他们的声音微弱,却像重锤般砸在每个人心上。
“叛徒!
你们这些背主求荣的狗东西!”
人群中突然爆出怒吼,几名身着灰袍的弟子目眦欲裂,赤红着眼睛死死瞪着招供者,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若非执法弟子死死按住,怕已是扑上去将人撕碎。
他们是三长老的死忠,此刻正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那些“出卖”
师父的同门。
而更多的弟子则缩在人群末尾,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他们既非死忠,也未曾参与叛离之事,只是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裹挟其中。
有人死死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清澈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与无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他们看着眼前的闹剧,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知这场浩劫何时才能结束,自己又能否全身而退。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与汗臭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玄甲执法弟子手按刀柄,面无表情地巡视全场,任何一丝异动都可能引来严厉的惩戒。
广场上哭喊声、咒骂声、惊呼声交织成一片,宛如一口煮沸的汤锅,每个人都在其中备受煎熬。
夜风卷着焦糊的草木气息掠过落霞峰,昔日云雾缭绕的仙山此刻只剩断壁残垣。
月光透过焦黑的崖壁,在散落的玉简和断裂的法器上投下斑驳暗影,干涸的灵泉池底结着暗红血痂,几株焦枯的古松歪斜地插在乱石堆里,枝干上还挂着破碎的衣袂。
执法堂的白玉广场上挤满了人,数百名落霞峰弟子瑟缩在廊下,玄色道袍沾满尘土与血污。
有的弟子抱着受伤的同门低声啜泣,有的则望着落霞峰方向呆立,眼眶通红。
执法堂内灯火通明,却静得只听见烛火噼啪声和远处山林的夜枭啼鸣。
忽然,山门外传来急促的御剑破风声。
弟子们纷纷抬头,只见一道青芒裹挟着凛冽寒气俯冲而下,在广场中央化作一道玄色身影。
林霜长老的霜白长眉上还凝着未化的夜露,玄色法袍下摆沾着几片青莽山脉特有的苍梧叶,她目光如炬扫过广场,原本嘈杂的人群瞬间鸦雀无声。
&0t;伤亡统计可曾出来?&0t;她声音不高,却带着金石相击般的穿透力,袖口绣着的银色执法令在灯火下泛着冷光。
旁边的执法弟子连忙递上名册,指尖因紧张微微颤抖。
林霜接过名册的刹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广场上的寒意似乎又重了几分。
洛神谷内风云初定,各洞府的气象却已天翻地覆。
先前那些在三长老蛊惑下蠢蠢欲动的洞府,此刻尽皆敛声屏气。
青石砌成的洞府外,往日里飘展的异色幡旗早已撤下,换上了宗门统一的玄色令旗,在山风中猎猎作响,似在无声地忏悔。
有几个曾明里暗里与叛逆勾结的洞府,此刻更是紧闭石门,连檐下悬挂的避尘铃铛都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