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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夺眶而出:“宗主……您终于来了……”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委屈和疲惫。
之前为了保护少夫人,他们用尽灵力支撑着灵力墙,硬抗着敌人一波又一波的搜索,早已是强弩之末。
支撑他们的,就是心中那一丝希望,那一点为宗主守护好少夫人的信念。
如今看到宗主,那根紧绷的弦终于断了,所有的恐惧、疲惫、委屈,在这一刻都化作了滚烫的泪水。
另一个弟子也跪倒,哽咽声在洞内此起彼伏。
宗主快步走上前,扶起那个年轻弟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辛苦你们了,都起来吧。”
年轻弟子紧紧抓着宗主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泣不成声:“宗主……少夫人……她……她没事……我们……我们守住了……”
宗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和心疼:“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样的。”
这一刻,所有的坚持都有了意义,所有的付出都得到了回应。
洞内的气氛,从之前的压抑绝望,瞬间变得温暖而充满希望。
沈兰站在山洞最里面,见那两名负责护卫她的弟子正跪在公爹面前,长衫上的血污混着泪水淌了满脸。
他们原来在自己面前展现得无比果敢,此刻却像受了委屈的孩子,肩头还在渗血便嚎啕大哭,连声道:&0t;弟子无能,差点未能护住少夫人周全,还请宗主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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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浦云非但没有动怒,反倒是和颜悦色的说道:&0t;哭什么?能从乱葬岗逃出来,已是大功一件。
&0t;他目光扫过两人带伤的臂膀,声音沉如古钟,&0t;那伙黑衣人用的是玄铁爪,你们能滚入灌木丛,避开要害,这份机变比匹夫之勇更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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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兰心头一震,这才注意到弟子们虽狼狈,伤口却都在非致命处。
&0t;宗主&0t;年长的弟子哽咽着抬头,&0t;可我们毕竟&0t;
&0t;毕竟让少夫人受了惊吓?”
皇浦云说道,&0t;但你们把人平安护住了。
&0t;
潮湿的石壁渗出寒气,皇浦云提着剑快步穿过蜿蜒的山洞,靴底踏碎地上的枯枝败叶。
越往深处光线越暗,直到看见最里面蜷缩着一抹纤弱身影,他悬了半宿的心才骤然落地。
沈兰背靠着冰凉的岩石,月白绫裙被荆棘划破数道口子,肩头与袖口的破损处露出雪色里衣,沾着些泥土与草屑。
可她髻虽乱,素净的脸上却不见半分血痕,唯有眼角泛着些微红,望见来人时,那双浸着水光的杏眼瞬间亮了起来,怯生生地唤了声&0t;公爹&0t;。
皇浦云收剑入鞘,大步上前看见她额前凌乱的丝。
可以感觉到她微凉的皮肤,却没摸到任何伤口。
他喉头滚动着松开紧抿的唇,沉声道:&0t;没事就好。
&0t;目光扫过她身上挂破的衣衫,想起方才在山外见到的那两具黑衣人的尸体,以及洞口处散落的几截断剑——那是随侍弟子的佩剑。
想必是逃亡时慌不择路闯入了这片密林,两名弟子为护她周全,定是拼尽了全力才将人安然送进这山洞深处。
皇浦云望着儿媳那双惊魂未定却无甚大碍的眼睛,心中对那两个弟子生出几分感念。
若非他们以命相护,此刻山洞里躺着的,恐怕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皇浦云低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沈兰点了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
他们迅整理好,决定抄近路返回藏身之处。
一路上,皇浦云走在最前面,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沈兰和弟子们紧随其后,每个人都放轻了脚步,不敢有丝毫懈怠。
暮色像一块浸了水的灰布,沉沉压在连绵的山影上。
皇浦云压低身体,拨开身前半人高的荆棘,尖细的棘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