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云双目赤红,手中重刀在暮色中泛着冷冽的寒光,却迟迟无法劈下。
小翠始终被一名灰衫客死死钳制在怀中,锋利的短刃抵着她纤细的脖颈,那灰衫客脸上挂着狰狞的狞笑,每一次皇浦云的动作,都会让刀刃更贴近几分。
“皇浦宗主,你的刀再快,有我手中的人质快吗?”
挟持者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钻入皇浦云的耳中,让他心头紧。
不知道他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皇浦云的身份。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另一名灰衫客的攻势越来越凌厉。
那灰衫客周身灵力澎湃,如同惊涛骇浪般席卷而来,每一次攻击都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
皇浦云只能勉强举起重刀格挡,他不敢全力施为,生怕牵动挟持者的神经,伤及妻子分毫。
灵力在体内翻涌,却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无法畅快淋漓地施展。
他的动作变得迟缓,每一次格挡都显得那么艰难。
重刀与对方的拳掌碰撞,出沉闷的响声,虎口被震得麻,手臂上传来阵阵剧痛。
“哈哈哈,皇浦云,你这是在找死!”
攻击的灰衫客见状,攻势更加狂暴,灵力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铛!”
又是一记猛烈的碰撞,皇浦云只觉得一股沛然巨力从刀身传来,手臂瞬间失去了知觉。
重刀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嗡鸣,一道清晰的裂纹从刀刃蔓延至刀柄。
“咔嚓!”
清脆的断裂声响起,重刀竟被生生震断!
断裂的刀身带着呼啸的风声飞向远方,插入地面,溅起一片尘土。
皇浦云握着仅剩的刀柄,呆立当场,虎口迸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血花。
他看着断裂的刀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
没有了兵器,他又该如何保护妻子?
挟持者的笑声更加得意:“没了兵器,我看你还怎么挣扎!”
另一名灰衫客则一步步逼近,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灵力再次汇聚,准备给予皇浦云致命一击。
皇浦云赤手空拳,背对着妻子,感受着身后冰冷的杀意,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真正的危机,现在才刚刚开始。
黄江捂着胸口瘫坐在乱石堆上,灵力枯竭的经脉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他望着石场中央激战的身影,宗主的青色法袍已被鲜血浸透,灵力光罩布满蛛网裂痕,每一次碰撞都震得她气血翻涌。
那灰衫客却愈从容,枯瘦手掌如铁爪般撕开空气裂缝,每一击都精准砸在宗主灵力最弱处。
而皇浦云目光始终在小翠身上,没想到自己带她们出来,危险是一次又一次。
早知道就让她们在钧州还好。
「撑不住了……」黄江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颤抖着摸出怀中温热玉简——那是洛神谷派秘制传讯符,需以心头血催动。
远处又传来一声爆响,宗主的重刀崩断成数截!
黄江瞳孔骤缩,猛地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在玉简上,左手结出早已生疏的传音印诀。
濒死的灵力在丹田疯狂燃烧,他看见自己的指尖泛起透明虚影,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
「师弟们!
宗主危矣!
前来驰援!
」
血红色的传讯灵光冲天而起,穿透层层宫墙。
黄江感到最后一丝灵力被抽干,身体重重栽倒在地,视线开始黑。
他听见远处宗主兵器崩碎的脆响,灰衫客桀桀怪笑正越来越近,而怀中玉简已化作齑粉,只有那道用血与灵力凝成的呼救声,还在暮色中的长安城上空回荡。
夜风中,皇浦云目光紧紧锁定那道灰衫身影。
只见灰衫客身形如电,赤红灵气在周身流转,如火焰般跳跃不定。
每一招出拳带风,则掌风凌厉,招式之间毫无拖泥带水之意可言拳拳刚猛,招招刚烈势大力沉。
那赤红灵气时而化作